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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三公子突然上前握住孙女儿的手,口中念叨着菩萨保佑,孙女儿方才知道,那日看对眼的不仅是孙女,三郎君也对孙女生了情种。”
她低头羞涩地牵着自己的衣袖,一副小娘子的害臊模样,说得绘声绘色,只有菩萨清楚,有多荒唐扯淡。
活灵活现的说辞,温老夫人同曹姑姑已信了九成,曹姑姑抿着笑,“奴婢就说,二娘子是个有福气的人,老夫人一心向佛,供了这些年的菩萨,菩萨还能让老夫人伤心不成。”
压在温老夫人胸口十几日的不安和愧疚,终于卸了下来,脸色也红润了许多,又问她,“他真把库房钥匙给了你。”
温殊色点头,“给了,往后孙女儿就是谢家的管家娘子了。”
“他还真敢放心。”
屋里没人,老夫人也不怕泼她凉水,自己养出来的人是个什么性格,她心里清楚。
要她管家,今后恐怕有得她谢老夫人哭。
心头如此想,脸上却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奴婢看,二娘子管家挺好,至少没亏待自己。”
往日二娘子在府上,个个都被她花钱的本事所震撼,如今人一走才瞧出来,府上二爷赚的银钱,还不如拿给二娘子去败呢,曹姑姑一时没忍住,“大夫人这些日子打的那主意”
“咳”
被温老夫人咳嗽声打断,“好端端的,提她作甚。”
继续同温殊色道,“再同祖母说说谢家”
—那头温家的丫鬟一路带着谢老夫人和谢劭去往温家的枇杷园。
刚出院子,便见出去办事的闵章脚步匆匆而来,见他神色不对,谢劭脚步落后几步,同谢老夫人道,“祖母先去,我待会儿过来。”
儿孙长大了,有他们自己的事要做,谢老夫人一向不干涉,“记得别错过了午食。”
谢劭应了声好,待前面的人群走远了,闵章才道,“周世子急着找公子,人正在门口。”
什么事能让他找到这儿?谢劭眉头一拧,快步走去门口。
周邝已经在门口打了半天的转,一见人出来,立马上前连招呼都顾不上打了,哭丧着脸道,“谢兄,怎么办,西郊的兵器库被人闯了,管事的不见了踪影。”
身为儿郎谁不喜欢舞刀弄枪,西郊的一处隐秘宅子,私自存了一些兵器,平日里没事,几人也会去操练一番。
今日周邝过去,却见房门大敞开,兵器散落在地,唤管事的,半天都没人应。
库房里的所有的兵器统共就百余件,不过是为了悠闲娱乐,成不了什么大事,但若是管事的落到了有心人手里,送去东都,事情就大了。
私藏兵器乃杀头之罪,到时连靖王都脱不了干系。
最一年来周边的几个藩王陆续被朝堂抓住把柄,眼下只剩下了中州的节度使靖王。
确实是麻烦事,谢劭问,“王爷知道吗?”
周邝更着急了,“庆州这几月都快被太阳烤焦了,流民乱窜,四处都在闹事,父王早上才出城”
“立马派人出城沿路去追,只要是马车,所有人一概下车受检。”
谢劭转头看了一眼府门前停着的那辆马车,“去通知谢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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