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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火……”
夏惊秋眼疾手快,扑倒许一旬,“小心雷火!”
四下瞬如昼光,火焰迸发,再能瞧清时,卓磬与徐雯已然没了踪影。
娄简轻得如一片羽毛,寻常男子足以单手抱起。
夏惊秋把人放在马背上,靠在自己怀里:“许一旬,东城汇合。”
说罢,他纵马朝着千目阁在城中的联络处而去。
*
“金宝,去叫大夫!
快点!”
夏惊秋的指缝中渗出血迹来。
怀里的人半眯着眼睛,被残存的意识反复从死亡的边缘拽回来。
金宝满脸惊恐:“我这便去。”
一路上,娄简吐了三次血。
每次呕血,她都会被呛得喘不过气来。
夏惊秋不敢把娄简放下,只能曲着腿靠在她身后。
他扯下一床被子,将娄简裹在里头,像是怕吓着她一般小声道:“阿简,你撑着,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夏惊秋的心跳跟着娄简浅薄的呼吸抽动着,一股无力感像棉花堵在他的胸口,他能感觉娄简在一点点消逝,就像夜幕降临前的夕阳。
怀里的人轻轻颤了一下,声音微弱,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娄简拽住了夏惊秋的衣裳,轻笑道:“我还……没找你,要钱呢……”
第二十四章鬼门关
娄简昏昏沉沉地睡了几日,夏惊秋便在塌边守了几日。
药一副副地喝,可娄简总是不见好,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没一会儿功夫又睡了过去。
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多半都说娄简只需静养,若要再问昏睡的缘由,大多数又说不清。
盛诗晚与夏念禾的伤势见好,也到了回程的日子。
临走时,盛诗晚将夏惊秋引到一旁,面露难色道:“我知道你与娄先生交情匪浅,可,人心难测,你还是提防他些t?好。”
夏惊秋不解。
盛诗晚将那日在观音庙墙角后所听到的话,全然复述了一遍。
“娄先生救过我们,我本不该这么揣测他的。
可他知道赤羽宗人身上有雕青,又会赤羽宗的身法……”
盛诗晚的声音戛然而止,“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多谢殿下提醒。”
夏惊秋撇了一眼盛诗晚手臂拱手道,“还没感谢殿下救命之恩。”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来日回京,必定登门道谢。”
夏惊秋的语气淡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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