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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严律挨了俩人的反驳,噎了一下,咬着烟屁凶了吧唧道:“哪儿那么多废话,一个大胡就够碎嘴了。”
胡旭杰委屈:“哥!”
原本紧张的气氛让严律一搅合,全部乱了套。
他一来,胡旭杰和佘龙就彻底放松了,连董鹿和隋辨都仿佛找到了靠山,应对周遭孽灵的动作也从容许多。
薛小年也不知道是听没听懂这些人的话,反正是笑了,用手掰开严律卡着自己的脸的手。
“你听得懂吗就笑?”
严律没好气儿。
薛小年用自己的手抹掉了严律掌心的血污,动作十分迅速自然,嗓音还带着大病初愈似的沙哑,用古怪的语言说了一句话,严律的表情闪过一丝惊异。
“他说什么?”
佘龙问。
严律低声道:“他说……”
“祖宗,差不多了,”
董鹿手里最后一把“沾光”
已经烧光,因为灵力耗损有些严重而满头大汗,但走过来时眼神却依旧很亮,“你过来时有没有看到和平鸽平稳落在江岸?”
严律没再继续话题,转而回道:“应该吧,反正我走时看到几只已经抓在了泥地里。”
董鹿点头,转身对其余人挥挥手:“快,不能再等了,直接催动和平鸽。”
剩余仙门弟子已经准备就绪,同时掐起剑指,沿身体几处穴位依次点过,才朝纸鸟放飞的方向一指:“起阵!”
令下而灵动,远处求鲤河方向升起一片柔和的淡金色光芒。
仙门撒出去的“和平鸽”
终于全部到位,携带的符经过灵力催动,此时全部运作,以最快速度紧急抢修这附近的大阵。
河畔光芒交织缠绕直冲天机,直达头顶夜幕穹顶,如电流注入电网,迅速自一个点蔓延开,原本空无一物的天空中竟显出一个罩子的轮廓。
罩子笼罩的范围十分宽广,电流般的光芒扩散到目光已无法追随的远方,没入黑夜。
随着“罩子”
闪现又消失,马路上原本还在挣扎的水溺子的身体顿时融化,只剩下满地污水。
路上零星的邪祟也如触电般痛苦,顷刻间四散不见。
沿求鲤河的柔光仍在慢慢升腾,灵光碎屑在夜色中星星点点地漂浮,如梦似幻。
众人都不再说话,不约而同抬头看向天空,屏息静神直至光线消失,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严律点燃一根新烟,瞥了眼薛小年。
后者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只看向头顶大阵的目光略微闪动,分不清是被阵光照的还是其他。
佘龙眼见水溺子卡车大的肉白身躯消融,感慨道:“这大阵已经如此破败,还能有这样镇邪驱祟的力量,难以想象它完整时得多厉害。”
“这大阵除了求鲤江外还有两处,据说上古时祖宗们起阵时是想以三阵成一阵,守千万年太平,为此仙门与妖族摒弃前嫌,耗费各族巨大心血共铸大阵,”
董鹿也难得见到如此壮观的场景,不由感叹,“只可惜是不是真的已不可考,沧海桑田,这些事儿都跟大阵铸造的方式一样都被埋没,只有些仙门祖辈传下来的史料还能找到零星记载了。”
严律没有吭声,安静地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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