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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南棠便往她指的方向去了。
苏迩一怔,旋即明白她的意思,很快跟上。
没走多久,四人就到苏迩家。
眼前是栋靠河而建的石屋,屋外用木栅栏圈起了几畦地,被垦作药田,屋后是个高耸的水车,潺潺水声不绝于耳。
南棠众人到时,石屋四周正弥漫着一股淡淡药香,闻起来十分醒神,像是从屋内传出。
这看起来像个丹修的洞府。
苏迩把药篓挂在栅栏上,喊道:“师父——”
两声过后,没人应声,她又歉然回头:“谢谢上仙送我回来,本想介绍我师父给三位认识,但他应该现下怕是在炼制丹药。”
“你师父?你不是和你父亲一起?”
缇烟疑惑道。
“我爹带着我在迁往悲雪城的途中遇到了兽袭,正好被我师父救下,就一路跟着他进了悲雪城。
后来师父在这里落脚,他见我父女无依无靠,又正缺个看守门户清理杂务的管事,就把我爹留下了。
前几年我爹病故,这里就剩下我和师父二人。”
苏迩边说边将栅栏门拉开,殷勤地请她们进来,“上仙要不要进来坐坐,我给你们倒杯酒消消乏?我师父用冰川雪水酿的药酒,保证你们在外头没有喝过。”
“你师父是位丹修?”
南棠想了想,跟苏迩进了药田。
既然她师父也是炼丹之人,在悲雪城又呆了二十余年,兴许听说过同为丹修的夏师兄,她想打听打听。
“是呀。”
苏迩将她们迎进来后,请她们在屋前的石桌畔落坐,又一溜烟跑进屋里抱了一只葫芦三只杯出来。
“你师父既是丹修,你为何没有法力?”
嫣华看着她倒酒,好奇问道。
“我……”
苏迩手上动作一顿,眉梢微落,“我资质不行,小时候师父替我测过,我灵根杂爻,一身凡骨,无法修仙,连拜他为师的资格都没有。
后来我爹病重,怕我无人照顾,临终之前将我托付师父,他这才勉为其难收我为徒。
我除了帮师父料理这个园子外,也学些医理,平时帮附近的百姓瞧瞧病……他们可没钱找修士看病。”
一边说,她一边又笑起来。
三杯酒斟满,她忙又道:“快尝尝。”
清冽酒香萦绕鼻尖,未尝香领略到一股直透九窍的凉意,很是神奇。
南棠端起杯,小酌了一口,那酒香顺着舌尖蔓弥,清冽冰凉瞬间又化作暖融气息,蔓延到脏腑。
缇烟与嫣华皆瞪大眼眸,盯着手里的酒,满目惊奇,只有南棠,怔怔看着手里的酒杯。
“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良久,她才问道。
“我师父自号归净,名字……他从没说过。”
苏迩有些小失落。
“三清三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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