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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以禾耸耸肩:“主要是纪语灵因为社团要倒闭了,哭了一个大课间,她说我进社团做什么都行,哪怕是撕书都行。”
季以禾又很甜地笑道:“不过为什么要撕掉呢,我觉得写得很好呀。”
她的笑容还没绽放出来就冷却了,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缓缓停在了公交车站门口,接受着无数等车人艳羡目光的洗礼,行道树的倒影如流水般从发亮的黑色车漆上滑过。
副驾驶的车窗缓缓落下,奚野懒洋洋趴在窗户上,勾下墨镜,五官立体俊朗有神,嘴角还带着顽劣的笑:“学长,好巧啊,我送你回去呗。”
他身后的戴着白手套的司机脸色很不好看,手指不安地敲打着方向盘:“小奚爷,这里不让停车。”
季以禾往前一步挡在季言礼前面:“不要,我和哥哥坐公交回去,谢谢你,你走吧。”
“你走吧”
三个字活生生被她说出“给老子滚”
的气势。
季言礼温和笑着揉了揉妹妹的脑袋,抬头看着奚野,轻声说:“不麻烦你啦,学校离我家很近的,我平时走都能走回去。”
奚野对他的回答毫不意外,只径直看着季以禾,眯了眯眼:“你自己回家倒是容易,你哥腿可不好走,拒绝人之前也想想吧,别那么自私。”
季以禾噎得哑口无言,气得脸都涨红了,僵持了一秒以后,突然原地倒戈抓着哥哥的手气势汹汹道:“走!
我们上车!”
季言礼一条腿支撑着身体,抵不过季以禾的力气,一边踉跄往前,一边惊呆了:“真的吗以禾改主意这么快的吗?我们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就麻烦他,没事的,”
季以禾飞快地钻进后座,理直气壮瞪着奚野,“他、他欠我的。”
季言礼奇怪地看着突然一条战线的奚野和妹妹:“他欠你什么?你欠她什么?出什么事了你们不告诉我?我又错过了什么?”
奚野瞥了一眼季以禾,慢慢“啊”
了一声,靠在椅背上,促狭地笑道:“谁知道呢,反正欠得很多,至少……够我送你到能正常行走吧。”
季言礼一周后就差不多能走了,能走以后就坚决拒绝再接受奚野的接送服务,更何况他和奚野家的方向南辕北辙,根本不存在“顺路”
二字。
十月底,温羽因为要组织校舞台剧的事情焦头烂额,每天都在试图招募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磨破了嘴皮。
班长尚嘉风凉话说得利索,正事一件不干:“都要高三了,你指望学校活动还有谁参加?给我钱我都不去。”
“那人人都不参加,我们班就弃权么?”
温羽咬着嘴唇,“都最后一年了,大家不想聚在一起有个回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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