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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锦依然是笑:“那是什么意思?你恨不得扯着殿下的耳朵说,我能帮你巩固皇位,赶紧娶我娶我!
你不就是想自荐枕席吗,不就是想赶紧钻到殿下的被窝里吗?就看你那急巴巴的样子,这得多缺男人哪!”
这话太难听了,那陈宛儿l一时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
她咬着牙,盯着希锦道:“娘娘,你生得容貌出众,乍看也是好人家的女儿l,但我万没想到,你出言竟如此粗鄙!
你这样不是在侮辱我,是在侮辱殿下!”
希锦:“我爱怎么侮辱怎么侮辱,关你屁事,我家两口子的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在这里对着人家夫妻间的事指手画脚,这就是官宦家的小娘子吗,我算是开了眼,我们商户人家下娘子都是有规矩的,可没你这样的!”
她摇头一叹:“你说说,咱们大昭将士若是哪日上了沙场,倒是可以省下那铠甲的银子,把你挡前头,北狄的强弩怕是都射不穿的脸皮呢!”
陈宛儿l脸红耳赤:“你——”
希锦好整以暇:“我,我怎么样?我是皇太孙妃,你说你什么身份,在这里你你我我的?你配吗?”
那金尊玉贵的皇太孙殿下,怎么迷恋上了这么一女子!
陈宛儿l攥紧了拳,她死死地盯着希锦,看着希锦那分明倨傲不屑的样子。
她那样子,是很看不起自己的,倒仿佛自己是那不三不四的女子。
可,分明不是这样的。
她知道自己逾越了,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该说这些。
可——
那不是别人,那是皇太孙殿下啊!
她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皇太孙殿下因为这样一个粗鄙女子耽误了前程呢,怎么都无法接受!
她深吸口气,颓然地摇头,之后望着希锦,无力地道:“你可以羞辱我,但是无论你怎么说,我都要告诉你,我是为了殿下好,虽然殿下如今已经备位东宫,但是朝中九殿下虎视眈眈,如今已经联合了朝中几位大臣,甚至想争取韩相!
如今九殿下还自动提出要去剿匪,要去诛杀摩尼教,如果这次让他成了,立下大功,朝中恐有大变!”
希锦表情特别淡:“哦。”
陈宛儿l见希锦丝毫不为所动,越发恼了。
她再也顾不得别的,几乎急得流下泪来:“这次他去岭南,巡查三路市舶司,你以为就那么容易吗,这是触犯了多少人的利益,你知道一旦事情不成,他是什么下场吗?你什么都不懂,你根本不知道!
这不是跑去岭南玩一圈,这是会要人命的!
你根本不会为他着想半分,你根本不懂他,你永远不知道他的处境有多艰难。”
希锦:“是啊,我不知道啊,我干嘛要知道那个?”
陈宛儿l:“你!”
希锦看着她那愤愤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她的储君之位呢。
希锦笑道:“我就纳闷了,你说你这是要干嘛,也没说要让你进门啊,你就开始这么为殿下操心了。”
陈宛儿l脸上羞红:“你只知道怪别人,若是殿下真因此被你连累了,那该如何?你难道就能心安理得吗?”
希锦一听这话,越发好笑:“我只是区区一女子罢了,有我没我又有什么要紧?官家那样的旷世明君,自是乾坤独断英明果决,这百年基业到底留给哪个,他自然有他的打算。
若实在看我碍眼,有辱殿下的身份,那直接把我打了杀了,我身为大昭子民,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自然是任凭帝王处置。”
陈宛儿l听着,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蹙眉。
希锦:“你说,官家又怎么会因为我影响自己立储的决策,那是国运,那是根基呢,还是你觉得,官家昏庸到我这区区一女子左右大昭的国运?”
陈宛儿l的心陡然一顿,她是万没想到,此女子不懂道理,粗鄙庸俗的,但竟生得巧舌如簧!
她咬唇,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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