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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停下脚步,目光顿了几秒,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江稚下意识把奶茶薯片都藏在身后,她没想到沈律言回来的这么早。
才八点都不到。
他这么快就忙完了吗?还是和江岁宁发生了不愉快?
沈律言脱掉了西服外套,江稚好似闻到了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她眼神微凝,男人的衬衣袖口,染上了新鲜的血迹。
他扯掉领带,腰间的皮带卡扣啪得响了声,“你继续,我去浴室洗个澡。”
江稚感觉他眉眼还存着几分未消肃杀,寒意沁入心扉。
她心不在焉看着电视,听着浴室里的水声。
很快,沈律言换了身衣服从浴室里出来。
江稚已经把卧室整理干净,她什么都没问。
她知道,沈律言的双手,未必是干净的。
只不过确实也很久没见他亲自动过手。
第二天上班之后,江稚才知道刘国正被人给打了。
重伤住院,差点被人剁了命根。
这件事是顾庭宣告诉她的,他来公司,明明是来找沈律言,不知怎么就来堵她,茶水间的门被他从里面反锁,“你是不是很得意?”
江稚倒了杯滚烫的热水:“顾先生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顾庭宣说:“他昨晚请君入瓮,差点要了刘国正的一条命。”
江稚心里复杂,呼吸乱了乱,她握紧了茶杯,随时做好了泼出去的准备,“嗯,然后?”
顾庭宣和刘国正没多少舅甥情谊,他盯着她的脸:“刘国正那种货色你也看得上?”
江稚笑了笑:“顾先生是来给你舅舅抱不平的吗?人不是我打的,你不服气就去找沈律言理论,我还没说我是受害者。”
顾庭宣说这句话本来就是为了气她,他这段时间就像着了迷,总是想起这张脸,“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沈律言离婚?”
“和你没有关系。”
“我只是不理解苦苦维持一段无爱婚姻,有什么意义吗?”
“我不需要意义。”
“只是为了钱,我也可以给你。”
“这些话你去对沈律言说吧,他是甲方,我是乙方。”
“我说过。”
顾庭宣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拿掉她手中那杯滚烫的水,“他不是没有同意过。”
顾庭宣见她还是绷着张冷淡的脸,无动于衷。
难免开始恼火,他表面倒是不动声色,开口却是锥心的话:“有空我不介意给你讲讲沈律言和岁宁的爱情故事,概括起来大致就是一句话,命中注定的天生一对。”
顿了几秒,他收拢了拇指的力道,掐得她腕骨发痛,“这样看,你很像个小三。”
横插在别人惊天动地的感情里。
“岁宁对沈律言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恋人,她对他有过救命之恩,你呢?江稚,你这辈子要拿什么和岁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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