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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砚全凭一时之勇,宋早早一哭,他便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原本略有些发狠的表情顿时无措,宋早早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手在他胸口不停地推,嘴里也不住赶他,这会儿不像往日娇滴滴任性的大小姐,反倒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孩,透出几分稚气来。
“早早,我、我……”
徐砚着急想解释,但身体所感受到的剧烈快感骗不了人,他一边着急自己惹生气了宋早早,一边又为此感到窃喜,从此以后,宋早早是决不会把他忘记了的,无论她讲出如何无情凉薄的话,她都会永远记得他。
宋早早才不听徐砚废话,晶莹的泪珠在她卷翘的睫毛上颤动着,宛如立在荷叶尖尖的露,剔透又美丽,像琉璃脆弱,也似冰雪冷凝,她不停地让徐砚走,徐砚怎么说好话都没用,宋早早这回是真生气,从来都是她玩男人,让他们内射是因为她体质特殊,谁敢这么对她,居然尿在她身子里?
宋早早觉得自己都被徐砚弄脏了,根本不想再看见他,徐砚在她心里的形象瞬间跌落谷底,越过孟卫国成了讨厌排行榜第一名。
要说她有多气?
那就是连自己怕黑,怕一个人待着都给忘了也要撵徐砚走,甚至不要他弄水给她清洗身子,徐砚知道她在气头上,不敢再惹她,不顾宋早早的拒绝给她倒了热水清理,又把湿漉漉的被单枕套还有宋早早的衣服洗干净,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我就在门外等着,你要是害怕,就叫我。”
宋早早吸了吸鼻子,不理徐砚,把小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徐砚真就在堂屋门口蹲到了天蒙蒙亮,宋早早最后又气又累,睡着了之后也就忘了害怕,到了第二天,她跟徐砚生气,跟徐阿奶没关系,但徐阿奶是什么人?小年轻之间的事儿瞒不过她的眼睛,问徐砚,徐砚又是个锯嘴葫芦什么都不说。
把他问急了,他就躲开徐阿奶,一整天上工都心不在焉,宋早早也没再来给他送饭,看来是真生气了,不是嘴上说说,是真的不理会徐砚,彻底把他抛开了。
徐砚着急啊,又后悔,但宋早早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他有什么办法?要是态度稍微强硬一些,她更要不高兴。
到了晚上一起吃饭,俩人愣是没有一点交流,徐砚跟个小媳妇一般,身上那些个狠劲儿瞧不着了,老老实实跟在宋早早身后,去帮她烧了水弄好了一切,然后被宋早早赶走,他憋了一天,总算是开口:“早早,我……你怕黑……”
“你在我更怕!”
宋早早毫不客气地回他,顺便踩了他一脚,本来还想抡徐砚一拳,结果徐砚跟没事人一样,她自己的手抡红了。
天天下地干农活的徐砚身材结实,肌肉硬邦邦,压在宋早早身上时让她感觉很有男人味,现在她只想把他踹飞。
“我警告你,不许你再翻墙过来,听到没有?”
因为个头比徐砚矮,宋早早只能踮起脚尖威胁他,徐砚不敢不听她的,但好消息是宋早早现在愿意跟他说话了,虽然是在骂他,却总好过一言不发。
他闷闷地点头,宋早早亲眼看着他走的,撇撇嘴,她心情很不好,徐砚最好别给她阳奉阴违。
脾气发完了,天一擦黑,宋早早才感到后悔,她为什么要把徐砚赶走呢?不让他进屋,可以让他在门口守着的啊,这样她不就不怕了?
这青砖瓦房住着是不错,可太大了,她又是一个人,说不害怕都不可能,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宋早早在床上辗转反侧,试探着喊了一声:“……徐砚?”
事实证明,徐砚果然很听话,他没翻墙进来,也没蹲在堂屋门口。
黑暗中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宋早早原本就害怕,越怕越睡不着,简直是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来了这么一声,她立马睁大眼睛,抓着小被子警惕不已,随后有人叩窗,宋早早抱着被子往后撤,惊悚地看着窗户上映衬出的人影!
这人是什么时候靠得这么近的?她怎么都没有察觉?!
“宋早早,开窗。”
这个声音倒是很熟悉,是认识的人,宋早早先松了口气,然后顿觉不妙,大晚上的跑来这里的男人,难道还有什么好心思不成?
那人又叩了两下窗户,声音低沉:“再不开窗的话,我就自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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