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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文太太的话大家都听在耳朵里,文家这边的事情所有人都心中有数,文太太偏心大儿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两个儿媳的婚礼便能看出来,一个用心良苦,一个草草了事。
当初,要不是文大人一力强压,文太太怕是连聘礼都要随便糊弄过去,这样文家岂不会成为整个云州城的笑柄?
这件事众人都心知肚明。
只是之前不好插手旁人家中的私事,即便是马大人夫妇也爱莫能助。
可眼下,马秀兰将这些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这般隐忍,这般不舍,就差给婆婆以死谢罪了。
长辈里,有好几个平日里与文太太关系不睦的妯娌,见状她们都眼带不屑,轻轻嘲弄道:“都说母子连心,我瞧着老二家的也可怜……一个才一个多月大地奶娃娃,哪个母亲不疼惜呢?”
“可不是。”
另外一个看向文太太,眼底冷冷的,“我说你也是的,不就是一盅鸡汤?又不是什么劳什子的稀罕宝贝,就这你也要贪一口?”
文太太面子上挂不住了:“我喝她两口鸡汤也是罪过了?”
“罪过谈不上,可在咱们文家,婆婆可不是这么做的。”
“还有啊,大嫂子,你别怪我这个做弟妹的说话直,我可是拿你们当自家亲人才这般直言不讳的,就刚刚大嫂子说的什么要儿媳妇双手奉上嫁妆这样的话,日后还是少说吧。
有道是人言可畏,万一传了出去,旁人以为咱们家专贪媳妇的嫁妆,看以后谁敢嫁进来。
咱们这一辈是不算了,可还有下一辈呢,我们家那两个,还有四叔五叔家的,难道都不议亲了吗?”
这话正中红心,不少准备看戏的长辈脸色俱是一沉。
看热闹他们喜欢,但若是要影响到自家儿女,谁愿意呢?
于是,长辈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把文太太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满脸涨红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气愤之余拿眼睛狠狠瞪着马秀兰。
文二又说:“母亲,我与秀兰分家后便自食其力,日后也不会花费家中的钱了,您大可以将那些银子钱花在大哥大嫂那边。
您放心,我们分家也会经常来请安看望。”
马秀兰也收了收眼泪:“夫君说的是,若是日后我俩能有了个名堂出来,帮家中翻新扩建园子什么的,也断不会推辞的。”
戏演到这里,马夫人痛快了。
她用胳膊肘捅了捅丈夫。
得到暗示的马大人开口道:“文老弟,当初你我两家议亲时说得好好的,如今……哎,闹得太难看总归不好,我看女婿倒是不错,不如让他们出去单过,你们也省心省力,岂不是都好?”
文大人自觉愧对这位老友。
人家把宝贝女儿嫁到他家来,才一年多就闹成这样,换成是他也会心疼闺女的。
好在,现在还没有闹得太离谱,若是继续让她们婆媳俩住在一个屋檐下,日后指不定还闹出什么风波来,不如就这样分家也不错。
一番权衡后,文大人一锤定音:“我儿依然长大成人,为父很是欣慰,即使如此,你们二人已经想好那便去做吧。”
“老爷!
!”
文太太尖叫起来。
她以为丈夫断不会同意儿子分家的,没想到第一个倒戈的就是自己的枕边人,她如何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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