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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娘不服气:“娘怎么只训我,不训丹娘?您问问她,难道那些人一开始要抓的不是她吗?我是替她受罪,难道一点点委屈都不能说了吗?我在这个家,还有什么趣味……难怪爹爹要把我随便许配给别人家,原是嫌弃女儿了。”
宋恪松气得又是一阵气不顺。
但在朝为官多年,又曾官拜一品,他看人识物的能力,非一般人能比。
忍住了满腔怒火,他看向丹娘:“你姐姐说的你可认?”
丹娘点点头:“我确实是这么说的。”
“为何要这样说?那些人……难道你认识?”
宋恪松声音里出现了一抹警告。
丹娘傻乎乎地摇摇头:“没见过。”
“那你为何这般肯定?”
“因为丹娘觉得自己最好看啊,画本子戏台子上不是都演了吗?这种情况下,应是最美的那个人遭殃啊。”
宋恪松:……
赵氏:……
一屋子人:……
宋恪松忍不住拍了拍额头:“你赶紧歇着吧,脸上有伤,这些日子就免了请安,天寒地冻的,你也是快出嫁的人了,学学你大姐姐,在屋子里备嫁吧。”
他觉得自己真是蠢过头了。
自己这个小女儿关键时刻脑袋不灵光又不是第一次了,他怎么就傻了,居然还会安静地听她解释。
丹娘尚且可以用痴傻来解释,但慧娘却不一样了。
她大闹一场,殴打姊妹,顶撞父亲,还得罪了端肃太妃,条条状状都让人无可饶恕,宋恪松冷哼两声:“从今天起,四姑娘就锁在明月轩,没有我的话,谁也不准放她出来,一日两餐的供着,你给我在里面好好清醒清醒。”
大约是赵氏刚才关爱丹娘的举动让宋恪松很满意,他没有再为难她,一甩袖子,朝着妾室孙氏的屋子去了。
今晚哪儿哪儿都不顺心,还是温柔乖巧的小妾更合他意。
赵氏又着力狠狠关心了一把丹娘,末了才让人带走了跪在地上的慧娘。
柳璞斋重新安静下来。
书萱一边给丹娘上药,一边哭。
“哭什么?”
丹娘问,“脸还是很疼?”
书萱摇摇头:“只是觉得姑娘你太苦了……明明也是家里的主子,被四姑娘说打就打。”
丹娘却说:“怎么能一样呢?四姐姐是嫡女,我是庶女。”
“别哭啦书萱。”
她笑了起来,“我来替你抹药膏吧,看看太太有没有夸大其词,这个玉露雪花膏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用。”
书萱望着她开朗的面容,原本阴沉的心情也放晴了。
“这怎么好,还是婢子来……”
“别说话,我给你抹上去了。”
明月轩内,烛火燃燃。
赵氏坐在上首,杳娘坐在她左下方的小凳子上,两人的正前方跪着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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