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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林儿看到她那个心不在焉玩剪刀的样子,知道她是在掩饰尴尬,心上一疼,也没办法安慰。
哪知道过了几天得知,这事竟然没成。
也不知道是为何,好像是拓拔叡那边不答应。
韩林儿说:“太后好像认为是乌洛兰延在皇上耳边吹的风,阻挠了此事。”
冯凭道:“兰延?”
韩林儿道:“臣也不是很清楚。”
事是真的了,常小妹没过多久就出宫去了,冯凭再也没见到她。
韩林儿见常小妹一出宫,她就掩饰不住的高兴起来,心里更疼,更替她难过了。
他有点担心她,忍不住说道:“小贵人心里装着皇上,一听说皇上要娶谁就难过。
只是他是皇上,就算现在没娶,将来还会有数不清的妃嫔,将来还会立后,小贵人现在就应当有心理准备。”
冯凭抠着手帕,低声说:“我知道。”
韩林儿蹲在榻下,摸了摸她头发,说:“要是这点事就伤心了,将来还不知道要怎么伤心呢。
小贵人现在得太后的喜爱,已经是难得的了,就算皇上真娶了常小妹也没有什么,小妹先前不是就在认真同小贵人亲近吗?这宫里,能做朋友就是好事。
你看,你当初是太后带到皇上身边的人,跟太后关系匪浅,我看太后娘娘也是真重视你的,不然也不会让你去常家的家宴。
小贵人在宫中无依无靠,唯独能依靠太后,不要因为这点事就和太后多心生疏了。
常小妹现在不能入宫了,皇上的后宫没有常家人,太后会更加重视小贵人的。”
冯凭盼哥哥进京,没有盼到,却意外的有个韩林儿,时时安慰她,跟她讲一些体贴话儿,竟然也像哥哥似的,让她生出了一种可以信任依赖的感觉。
补吏
冯凭骑在马上,看着前面的拓拔叡。
他穿着一身鲜艳的胡服,一路边说边笑,乌洛兰延贺若同他调着情,太监在身旁接腔捧哏。
冯凭既不会,也不会捧哏,从出宫开始就一言不发。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让人烦躁。
他身边的人太多了。
哪来这么多人呢?根本就没有她立足的位置。
乌洛兰延贺若成天到晚地讨他欢心,太监成天到晚在他面前巴结,一个个脸上堆着笑,嘴里说着妙语,哄的他成天,从早到晚都是那么的心花怒放,跟喝了马尿似的笑个不停。
她看的烦透了。
有那么多高兴的事吗?
怎么一个个都在笑。
所有人都在笑,唯独她不开心,她很烦躁。
如果可以,她真想往他嘴里填一把马粪,看他还怎么高兴,怎么笑。
她发现她不喜欢看拓拔叡高兴。
拓拔叡一高兴,她就会被遗忘到角落。
拓拔叡伤心,就会想起她了。
但是他这高兴好像是漫无边际的。
冯凭估摸着,他能高兴到八十岁,八十岁,掀着个豁牙,八成也这样乐。
她真的是心情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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