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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盯着他改正的。
比如假期,许敬亦允许李润希睡懒觉,但不让他熬夜超过十二点。
李润希点头应了,“我记住了亦哥。”
许敬亦于是去阳台收衣服回房间换,期间还不忘叮嘱:“要是下午都还没有好,有其他异样的感觉的话就上医院看看,害怕的话就跟我说,我带你去。”
“好。”
李润希眯着眼睛笑了,许敬亦总是拿他当个孩子,他都二十岁了,又不是十二岁,怎么可能怕上医院。
看着许敬亦转身的背影,李润希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慢慢垮掉。
许敬亦还穿着昨天出门时的衣服。
还是喜欢男的倘若李润希具备居安思危的远见或是稍许的自知之明,那么此刻的他应当已经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深思熟虑了。
毕竟,许敬亦如果结婚,那么李润希将不得不面对诸多棘手的问题:他该搬往何处下半期的实习该如何安排未来又该如何与许敬亦的女友相处这些纷繁复杂的问题,无一不需要他提前规划。
然而,李润希却毫无打算,他既不想去面对,也不敢去设想。
因为他内心深处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害怕一旦开始思考这些问题,许敬亦就会离他远去。
每当这种念头闪过脑海,李润希便感到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他开始想方设法转移注意力,还好邓弘益假期也很有空,于是两人经常约着出去玩,基本上都不在家,和许敬亦有时候连续两三天都碰不上面。
而许敬亦到酒吧喝酒的次数这段时间也密集不少,常常一个人喝闷酒,连路绍祺都不免感到诧异。
“敬亦,你最近魔怔了?”
见许敬亦心情不佳,路绍祺又转移话题说:“和那个孟小姐进展如何?”
不提还好,提起这个许敬亦好像更加烦躁,深深叹了口气。
“挺好,有联系。”
“那对方不就是对你有意思的吗?”
路绍祺不解,“一切都在很顺利的进行,你还有什么苦恼的?”
“不知道。”
许敬亦这么回答,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路绍祺立刻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脸色变得严肃不少。
他和许敬亦打小就认识,他很清楚许敬亦绝不是轻易被什么困扰住的人。
“到底怎么了?”
路绍祺问:“发生什么很不可控的事?”
许敬亦半垂着眼,盯着酒杯里的冰块看了一会儿,突然拿起来一口喝了个干净。
“我经常梦见小希。”
许敬亦放下酒杯,闭上双眼,身体往后一靠,脸上显露出疲惫的神色。
在路绍祺震惊的目光中,他语速缓慢地开口:“从我发现他进我房间的那天起,我就开始断断续续地梦到他。”
他顿了一顿,补充道,“加上昨晚,一共是二十三次。”
路绍祺张嘴愣住好半晌,像是被人从后脑勺给了一下似的。
“你、都……”
路绍祺抬手揉了揉自己鼻子,声音轻了些,“都梦见些什么?”
许敬亦睁开眼,注视着玻璃桌面,沉默了。
这个时候的沉默比语言带来的冲击更加强烈。
路绍祺暗骂了一声,站起来焦躁地来回踱步,双手用力抓挠自己的头发又接了几句“草草草!”
走了几圈,路绍祺还是觉得心头乱糟糟的没一点好转,于是一屁股坐在桌上,掏出烟来点燃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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