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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当时是真心帮我吗?”
“你认为那时我跟你有感情吗?”
秦瑜反问她。
“所以?”
傅嘉宁原本是心疼姐姐而哭,现在却是自己尴尬得要死而哭,伸手捶打秦瑜,“姐姐坏死了!”
秦瑜任由她打,伸手揉着小丫头的头发:“知道就好。”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秦瑜用愉悦的声音说:“这个时候,伯母让我来上海找你,我认为是最好的机会,我们的目标一致,我们见面就把婚离了,知会二老即可。
没想到来接我的是嘉树兄,你跑去武汉了。
我只能先找工作,事实证明了我的判断,我很快拿到了铭泰助理经理的职位,巧了不是?刚好他们要推销印花机给你,我就想去武汉,找你聊聊印花机,顺带把婚离了。
到这个时候,我都认为一切都会非常顺利。”
秦瑜看着宋舒彦,停顿了一会儿:“可是意外发生了,口口声声嫌弃我是旧式女子的你,对我算是一见钟情了。
你们陈经理揣摩出了你的心思,让丁长胜来跟我提让我做二房。
你说我当时是什么想法?”
宋舒彦回想自己在武汉回来的船上对她献殷勤,想起陈华平让丁长胜去找她,说让她来接近自己,当时她可能都快恶心死了吧?或者说她把自己当成街上卖艺的猴子,看着自己可笑的表演。
宋舒彦对着秦雅韵一边是满满的愧疚,是自己新婚之夜抛下她,是自己不肯去探望她母亲,是自己没有为她母亲奔丧,是自己把她抛在云海;一边是满满的羞臊,自己不识眼前女子是发妻,在她面前不停说会跟发妻离婚,要追求她。
千金难买后悔药,此刻再恨自己,也无法回到洞房花烛那一刻,可以去挑开红盖头,看她一眼,也回不到他母亲接连电报而来,催他去探望一下岳母的时节。
而这一切都是傅嘉树,他安排傅嘉树去接她,从头到尾傅嘉树都知道,他就是没告诉他,任由他像小丑一样,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一边说着喜欢她,一边贬低她。
如果他告诉了自己真相,他一定会欣喜若狂,他不会闹出这么多的事。
想到傅嘉树探自己口风,催促自己离婚,亲自送来离婚协议,还充当公证人。
宋舒彦心内火气再次升腾起来:“傅嘉树,我把你当兄弟,把我的心思都说给你听,你却骗我?”
“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秦瑜低喝一声,看着宋舒彦。
想起她的遭遇,宋舒彦自然不敢再动。
“我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我跟你谈离婚简直天方夜谭。”
秦瑜看向站在后面的傅嘉树,“我回来跟嘉树兄讲了我的遭遇,请求他,拜托他,不要跟你说,我就是秦雅韵。
因为我必须得离婚。”
“当时,你岳母病重,你跟我说了你的烦恼,我怎么劝你的?我劝你也要替你太太想想,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子,你好歹回去一趟帮她渡过难关。
我不用听她说什么,站在她的角度想,都知道她那时候经历了生死劫。
只是,她是秦瑜,能凤凰涅槃,但是,对绝大多数后宅女子来说,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我们才能看见现在的她。”
傅嘉树义正词严地问宋舒彦,“在这件事上,我不帮她,难道帮你啊?”
这些话真的是傅嘉树劝过他很多次,确实是自己不听,若是当时听了傅嘉树的话,何至于如此?宋舒彦被傅嘉树如此呛声,明知这厮居心不良,却还得咽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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