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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芜提着油纸包晃了晃,笑得格外夸张:“酱饼,烧鸡还有肘子。”
“咱回去?”
他现在看着这两人就心慌,只道:“再晚就不好了。”
姜藏月行礼:“奴婢比不得公子,手上还有不少杂事没处理,先行回去了。”
她转身就走,等都不带等的。
纪宴霄弯着唇,长睫微动,那道浅青色身影就在视线里渐行渐远。
“殿下你还笑得出来。”
庭芜学着满初翻了个白眼,也看着青衣少女走远,两人杵在原地。
他忍不住小声嘟囔:“我还说我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原来殿下也不外乎如是。”
他叨叨:“定然是殿下将姜姑娘惹恼了。”
两人同样往宫门方向而去。
纪宴霄前行,声音如汴湖柔风:“汴京当年有一悍将,不仅是兵马统帅亦是官至一品武侯,可惜汴京连年太平,往后也就没人记得这些了,退得胡人千万里,何妨马革裹尸还。”
“殿下说的可是长安侯姜彬安?”
庭芜提着油纸包思考:“怎么会没人记得,我记得呢,长安侯两个儿子可都是当了将军的,那也是以一敌百的英雄少年,若非不是一国,也许我当年也会去投身军中。”
待回了宫进了主殿,风雨拂槛,吹过纱帘,也吹淡了屋中的檀香。
纪宴霄含笑:“继续。”
“当年的汴京确实是混乱的。”
庭芜干脆在一边儿坐下来:“听闻长安侯在外死战,因叛国导致一城将近三万百姓死得透透的。
外头都这么说,说最后是被汴京帝王以谋逆罪名满门抄斩,说是府中还查抄出了龙袍,但这事儿也可能是冤枉的。”
庭芜莫名遗憾:“我觉得没这么简单,武将么,多是摆脱不了宿命。
飞鸟尽,良弓藏,自古骁将多死朝堂。”
纪宴霄唇边再度泛起笑意,看向他。
庭芜纳闷:“殿下笑什么?”
纪宴霄轻哂:“姜姑娘也姓姜。”
“姓姜怎么了。”
庭芜不以为然:“宫里可不止一个宫婢姓姜,姜姓本就是大姓,要说起来柔妃宫中有两个姓姜,皇后宫中五个,静妃宫中也有三个。”
庭芜说完又觉得殿下这么问肯定有深意,于是试图思考,但没思考出来,反倒满脑子的姜打转转。
一群姓姜的宫婢围着他说姓姜。
庭芜:“殿下,属下愚钝。”
听到这话,纪宴霄略显遗憾:“可这么会杀人的,却只有姜姑娘一个。”
庭芜懵逼了半晌回不过神:“?”
谁杀人?安乐殿中。
五公主又来了,没找到纪宴霄干脆就在殿中等。
纪玉仪上次没送出去的珠宝字画这次又拿过来了,还遣了婢子直接将东西摆放到各处,这才瞧着这空荡荡的安乐殿顺眼了一些。
满初拿了青草喂了兔子,顺势将兔子关进笼子里,转身回屋之际让五公主身侧婢子喊住问话。
满初行礼:“姐姐这是”
婢子不动声色将一袋金叶子递给她,这才笑道:“公主是念着纪殿下的,若是平日里安乐殿有什么为难的或是动静,劳烦满初姑娘走一趟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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