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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拿起扁担水桶去井台挑水,我在家拿盆先用缸里的水泡上,回来我们一起洗。
姐姐挑了五担水,回来累的都喘不过气来了,她坐在一旁休息,指挥我怎么洗衣服。
我不会用搓衣板,只会用两只手搓,每次都用右手把衣服搓到左手腕子上,因此还没洗两件,腕子就开始洇血,不过我不敢说,让血丝一点点的顺着水流到盆里就好,反正别人也看不到,只是左手腕子很痛。
母亲一直没醒,姐姐去屋子里摸摸她的头,还是有点热,姐姐让小妹在院子里陪我洗衣服,她去医生二哥那里再问问还需要不需要打针。
姐姐回来的时候,说等晚上如果母亲还热,就再找二哥打一针;然后她就跟我一起洗衣服了。
当她看到我洇着血的腕子时,吼我一顿,“不知道喊我?都流血了,不知道痛?”
我流着泪,摇摇头,泪水从腮边滑落。
小妹过来帮我擦,可是越擦越多。
傍晚,父亲风尘仆仆的从地里回来了,带了点灰灰菜和猪毛菜,姐姐弄猪食,喂猪,我则在院子里择菜,顺便带着小妹玩。
父亲进屋去去摸了摸母亲的额头,已经不太热了,只不过还在昏睡着。
姐姐熬的稀粥,放了点父亲带回来的野菜,放了点盐,我们几个都喝了一碗,给母亲留一碗,说她醒了再吃,然后姐姐刷的碗,我则带着小妹睡觉。
不知道半夜母亲醒没醒,第二天早上我们起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在灶屋里做饭了,玉米渣粥,腌芹菜,我们吃过了,她就安排我们去上学了。
等我中午回来的时候,才知道父亲和母亲去给外婆圆坟了,我内心说我自己也想去,但是我没敢说,跑到茅房去了哭了一会儿,母亲喊我吃饭才出来。
中午,白菜汤、红薯干、还有早上的粥,我只喝一点菜汤,吃了根红薯,然后就坐一边,等着下午上学了。
现在我们上学,一般都是各走各的,张英愿意等邹树芬,我不想等,邹树芬每次都很晚,有几次张英都迟到了,因为邹树芬的妈妈做饭很晚,还很慢;但是我们放学了可以一起走,青、李琴、邹树芬、张英、我、青表妹、还有明香、明玉、明梅;有时候,张新也跟我们一起走,不过他走的快,还喜欢招惹张英,兄妹俩每次都要吵架,他们俩互相骂人,不过张英哭了的时候,张新还得哄着。
我三堂伯家的二堂哥五年级了,自从用了他的书,跟他熟悉了起来,他偶尔在邹树平月休回家的时候,去邹树芬家玩,有时候他也叫我过去,我们逐渐的跟邹树平熟悉了起来。
我们斜对门那个邻居家的两层房子(两幢房子)已经盖好了,但是上大学的那俩兄弟李武、李林没回村里,李武被分配到了农业局,他之前学农业的,然后跟田家庄一个姓耿的姑娘准备结婚了;李林分配到县城的中学做老师,谈了个对象也是他们学校的老师,说等李武结婚后他们俩也要结婚了。
于是李祥说,既然他们都不回来了,那他自己就要一套房子,而且是要那个挨着胡同的,他们的父亲不同意,李祥就绝食,李祥的奶奶就让儿子答应了三孙子的要求,一时间这家就变成了我们这里的新闻。
那个沈老师现在对我很重视,上课喜欢提问我;另外那个男的算术老师我知道姓什么了,孙!
很年轻,好像是我们村里的,应该是在村子的南面住,好像姓孙的人,大都住在学校附近这边的地方。
我们这个村子,很有意思,姓邹的和姓李的,大都在西北角,就是我们那边;姓孙的,大都在西南角,学校附近;姓田的大都在东北角;姓刘和一部分姓邹的,在东南角。
估计是从古代一家各自慢慢衍生出来的家族,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血缘关系逐渐疏离,然后慢慢的分布在一个或两个地方;不过姓邹的还是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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