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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徐篱山惊诧地挑眉,随即露出失笑非笑的表情,“你还真想同我行夫妻之实啊?”
不行了,鹊十一拔腿要跑,却被徐篱山拽住胳膊,不怀好意地凑近了些,“你瞧我,好看么?你嫁给我,天天把我当花瓶瞧,不也觉得赏心悦目么?”
“……公子风姿,如今兰京谁人不知?但在下真的不敢高攀。”
鹊十一抽动胳膊,未果,他又不想真的一掌将徐篱山拍飞,只好强自忍耐,偏着头轻声说,“公子,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我现在比护城河里的水还冷静,”
徐篱山微微一笑,“否则我就直接从了郁世子了,他是老手,但真要硬来,还指不定谁干谁呢。”
鹊十一:“……”
细数这多年暗卫生涯,他真的从没遇见这么艰巨的任务!
柳垂也在窗外目露怜悯。
徐篱山见鹊十一一副恨不得英勇就义的表情,轻笑一声,松开了手,说:“你不想嫁我,也行,不强求,但我绝不会娶师五和别的任何女子,我承认在禅房同殿下说的话是怄气,我做不到随便娶个不喜欢的人,哪怕是娶回来摆着。
我知道殿下可以做主我的婚事,但殿下不至于非要我娶谁吧,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所以,如果殿下并不在意我的婚事,就烦请你回去禀报一声,我会想办法向陛下求旨取消赐婚,反正陛下连口谕都没有下,这桩婚事也不是非成不可。”
说罢,他将名册塞回鹊十一胸口,真诚地安抚道:“十一,你不必觉得难做,毕竟我如草芥如微尘,连殿下的眼都入不了,殿下又怎么会在乎我的婚事呢?”
问诊鹊十一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那天和鹊十换了班以至被挑中去监视徐篱山。
夜阑人静,冬日冷寒。
鹊十一站在书桌前,一字一句地重述徐篱山的回答,真心觉得此时书房这种堪称微妙的安静气氛比直接抽他几十鞭还要难忍百倍。
有同样感受的还有坐在小榻上给自己设计第不知道多少款针灸袋的莫莺,以及刚从元净寺扫了半天地、结束惩罚回来的辛年。
书房内外同时安静如鸡,莫莺悄摸地用余光瞥了眼坐在书桌后的京纾,见对方手中的书还是很久前的那页,但精心包装的封面册子已经被捏出了皱。
这他娘什么情况?莫莺一边莫名,一边感慨今天真是不宜出门,否则也不至于正撞枪口,有被牵连的危险。
突然,他感觉到一道做贼似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掠过,顺势看过去,辛年朝他挤了下眉毛,那意思很简单,就是让他来打头阵,迎接很有可能降临的猛烈暴风雨。
笑死,他是这么大无畏的人吗?莫莺回敬同样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收回眼神,继续装聋作哑。
辛年求助无门,暗骂莫莺一声,被逼无奈地来当这个开口打破沉默的勇士,“殿、殿下,徐六公子还年轻,又从小贪玩,心里没个谱——”
“他说,他要选你。”
京纾轻轻放下书本,却是看向前方的鹊十一,语气如常,“你如何想?”
鹊十一垂着头,说:“属下绝无不该有的想法,只想替主子盯好徐六公子。”
“盯着他的不只你一人,他却对你更亲近,”
京纾稍顿,“十一待人温和。”
两道怜悯的目光从左右同时落到身上,鹊十一隐隐崩溃,说:“因为每次传话都是属下去的,徐六公子只见过属下,不曾见过十二……属下往后让十二传话,不再出现在徐六公子面前,或者属下与人换班!”
“不妥。”
京纾说,“你盯了他那么久,突然消失,他说不得会失落。”
青天大老爷,您听听这是什么话?鹊十一鬓角生汗,脑子疯狂转动,说:“徐六公子待属下三分客气全是因为尊敬主子,否则早就拿竿子将属下从树上戳下来炖了!
属下若就此消失,徐六公子定然恨不得放烟花庆祝!”
京纾轻声说:“是么。”
鹊十一单膝跪地,掷地有声,“是!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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