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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棍又一棍,不知打了多少,直到老虎凳上的血水顺着青石板流了一地,任霁月的双手再也撑不起自己的身子,沉重笨拙的砸到石榴后背。
他的眼睛红红的,嘴角也溢出了血。
石榴哭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她伸手去触碰,未止又退,声音抖得像秋风中撕裂的棉线,“小叔叔——”
任霁月的睫毛脆弱的抖了下,露出那双在天池中洗涤过那般干净的那双眼睛。
他伸出手,手背上的青筋紧紧鼓起:“别哭。”
轻轻替她擦干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任霁月:我不怕疼,可我怕你哭。
朱今白:我不怕哭,就怕你不疼。
(╭(╯╰)╮)傲娇不解释
近楼台
杜若康走出大理寺的门,他知道自己赢定了。
先拜访任老太爷将江鸣鹤昨夜看的事情详细告诉他。
他从未想过一向以冷静自持的任老爷子被他的话吓得面色全白。
如今任霁月赶回去,不若是火上浇油,石榴和他必定讨不到一个好下场!
他该开心,因为他赢了,他可是锦衣卫的统领,不管是本事还是职位都可以俯瞰顺天府里的大多数人,石榴不喜欢他如何,他照样可以整的她生不如死。
可他痛快么?
他觉得自己好像染了风寒似得,走路没有一股劲儿,什么也提不起精神。
杜若康回头,江鸣鹤屁颠颠的跟在他身后。
他问:“鸣鹤,我脸色是不是很难看?”
江鸣鹤仔细瞧了,然后点了点头。
杜若康停下步子,走过去,将手背贴在江鸣鹤的额头上,江鸣鹤一愣,只听见他说:“鸣鹤,我好像病了,可是我的手还没你的额头烫。”
他落魄的将手放下,江鸣鹤走过去,劝慰道:“杜大人,您英姿飒爽,处尊居显,您不必太伤心,是任家小姐没有福分。
如今她出了这般腌臜的事情,必然是配不上大人您的。”
杜若康摇摇头笑笑,转过身,大步流星道:“对,那般女子不配被我放在心上。”
江鸣鹤本就喜欢投机取巧,讨的大人欢心才能步步高升,见杜若康对石榴有恨,他眼睛珠子一转,走过去道:“大人,要不您把这风声给放出去,也让任小姐在顺天府里出出风头,您也好撒撒气。”
杜若康从来便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按照他往日的性子,必定将此事搅得天翻地覆才可。
可梅林任家不同,自太、祖开国以来梅林任家便鼎力在这顺天府中,如今虽然子孙凋敝,可任老太爷任也温毕竟还撑着门楣,加之他的门生遍布中原,若是贸然起了冲突,杜若康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于是只得如此憋屈的将委屈咽下,想着来日方长,等到任老太爷驾鹤西归,任施章驾驭不了家主之位,他便一股做力将梅林任家连根拔起,毁了它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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