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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知府的贪腐案牵扯甚广,他身后的郑国公也无一生还。
陆匀音作为前扬州知府的女儿,被偷偷保下,做了谢远宵的外室。
离开前,陆匀音告诉她,在生产前,钱嫣来找过她,说柳湘盈为了一个丫鬟的命,才把她卖了。
谢远宵可能不知道这一切,谢远岫不可能。
柳湘盈屈指去勾他的腰带,在半空被握住手腕。
手腕的力道加重,柳湘盈顺从地起身,被谢远岫抱在怀中,脖颈贴着他逐渐收紧的掌心。
谢远岫很用力,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两人间升腾起蓬勃的热意,她像是被箍在两面墙之间,逼仄得令人呼吸不畅。
“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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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远岫。”
“……”
“谢慕知。”
柳湘盈仰头,细白的脖子伸着,似乎在汲取攫取更多的呼吸。
谢远岫松了些力道,但两人仍然是不留一丝缝隙地贴着,“盈娘,这几日歇在衙门,我做了个梦。”
柳湘盈轻轻蹙眉,“梦见什么?”
“梦见你到扬州省亲,叫我谢师兄。”
谢远岫站直,垂眸注视着她,“我们私定终身,回去我就让母亲到你家提亲。”
柳湘盈微微侧头,蹭过他的掌心,“是个好梦。”
谢远岫松开手,“说出来只有一个人开心,算不上好梦。”
柳湘盈动作一顿,脸侧的温度消失。
谢远岫坐下,让人换了炭火,重新倒水煮茶,直到茶水滚烫的声音几乎掀开盖子,两人都未曾说话。
等茶水晾得差不多了,谢远岫拍了拍大腿,柳湘盈支着头,本就困乏,听到声音直接跨坐上去,头埋在他颈侧,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谢远岫托着她的屁股,一边将温好的水送到她嘴边,一边说:“当年让她父亲下马,有我的功劳,也有萧明之的。
她恨我,也恨毒了谢家,当初远宵要纳了她,盈娘觉得陆匀音为什么能同意。”
柳湘盈喝了一半,舔了舔唇角,说:“那是你们谢家的事。”
你们谢家,她倒摘得干干净净。
谢远岫含着轻讽的笑,“调查陆匀音的往事却瞒而不报,就是你们柳家的事了。”
柳湘盈睁眼,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谢远岫抚摸过她的后背,“柳升明胆小,调查到了硬是瞒了好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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