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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守玉走得很快。
他头也不回地进了他的小院,而后又径直进了寝屋,动作干净利落地把她关在了寝屋门外。
……
直到现在,鹤守玉再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不会死在里面了吧?
赵玉妗蹙眉,将耳朵贴在门上,屋内一点动静也没有,鸦雀无声。
等等。
门不行,还有窗户啊!
赵玉妗说干就干,半晌后,她的姿势就像是一个局促的女贼,趴在鹤守玉的窗外。
鹤守玉屋子的窗台不是很高,她轻而易举地就能翻进去,只是她才刚跨过一只腿,就听到屋里的屏风后响起鹤守玉冷淡的声音——
“公主在做什么?”
“……”
赵玉妗动作一顿,“我见你迟迟没有开门,怕你死了,就进来看看。”
“……”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那我进来了。”
赵玉妗已经翻了进来,又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赵玉妗扫了一眼鹤守玉的屋子,而后有些不解地看向那面屏风,“你躲在屏风后做什么?”
忽地,一声尖锐物掉落的声音响起。
赵玉妗皱皱眉,想也不想就朝屏风后走去,“什么声音?”
鹤守玉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声音比以往都要冷漠许多,“别过来,出去。”
“为什么?有什么见不得——”
而后,鹤守玉的声音响起,“我在换衣服,公主也要看吗?”
“……”
赵玉妗停住脚步,“你这么着急回屋,就是为了换衣服?”
“嗯,脏了。”
“行,那明日——”
没等赵玉妗说完,鹤守玉语气平淡地开口,“我记得,德善堂。”
赵玉妗心下闪过一丝怪异,但他都这样说了,她好像也没什么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好,那我先走了。”
屏风后。
鹤守玉听着赵玉妗推门出去,脚步声渐渐远去,他这才松开手,方才闯入他寝屋之中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见血封喉。
鲜红的血珠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滴,鹤守玉垂眸看着。
方才赵玉妗突然闯入,他竟一时分神,黑衣人的短刀划破他的手掌,又直直地掉在了地上。
鹤守玉面色冷峻地看向已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还有一旁那封原本被短刀扎在屏风上的信。
他手上的血一直在滴,他垂着那只手俯身捡起那封信,在看到信封上用朱砂画着的那枚蛇形徽记后,深邃的眼眸之中划过犹如寒潭一般深不见底的冷意。
他拆开信封,信纸被他的鲜血染红,一滴一滴晕染开来。
只见写信之人笔锋锋利,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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