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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忙于公务,深夜才归家,身上还带了伤。
能让大将军记挂并赐药,想必伤势不会太轻。
戈宁直觉自己错怪了他,对她不闻不问想来非他本意,实在是分身乏术吧?
他云淡风轻的说了句小伤,定然是怕她担忧。
戈宁轻声对云起说道:“扶我过去。”
云起当即扶着戈宁往回走。
越是靠近,戈宁嗅到的血腥气越是明显。
她皱了皱眉,“云起,你快去帮忙上药。”
萧松烈抬手制止了云起,看向戈宁,“不必了,伤口已包扎。
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何事?”
戈宁这才想起自己寻到书房来的目的,当着丫鬟的面,她不好说得太直白,“唔……是有些事想与你商量商量。”
“进来说吧。”
见她面露难色,萧松烈如是说道。
他率先回到书房,将桌上一堆沾血的布条丢远后,迈步绕到屏风后面。
戈宁进来时,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轻拍云起的手,“你先去外面守着。”
云起偷瞄一眼萧松烈,见他并未出言反对,于是唉了一声,蹲身行礼后退到书房外。
“这里没人了,有什么事你直说。”
萧松烈一边整理衣袖一边绕回书房明间,撩起衣袍在戈宁不远处坐下。
戈宁尚未了解夫君的脾性,怕他恼羞成怒对她动粗,于是措辞片刻,委婉的说:
“我虽不记得咱们之间的事了,但嫂嫂说过,我们成婚数载,如此你应是知晓,我大哥戈安是丰茂十一年的进士,曾在灵州一下县任县令。”
萧松烈不知她是何意,回应一句,“自是知晓。”
“那你也应当知晓,我大哥当初愤而辞官,便是因为无法忍受上官盘剥百姓,贪污受贿吧?”
萧松烈看了她一眼,道:“知晓。”
戈宁的语气更平缓了,“我原以为咱们来京城求医问药,会租住在外城亦或是城外的农舍,得知咱们家在内城有宅子时,我很惊讶,可等我真正住进来才发现,让我惊讶的远不止一处。”
见戈宁绕了一圈,终于快要说到重点,萧松烈挑挑眉,“说说看。”
戈宁深呼吸,道:“我住的屋子里,寝床与柜子是檀木打的,桌案与凳子用的是上好的楠木与乌木,还有暖阁的鎏金连枝灯,上面嵌的宝石比院里地上的石子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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