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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工作。
陆铮没有机会让自己的爱好,变成自己的梦想。
“这当然不是。”
程衍想都没想,做出了回答,“这不过是能够考上理想院校的另一种方式罢了。
他们集训的生活不比我们学文化课要来得轻松。”
陆铮扭过了头,她不想被程衍看见自己红起的眼眶。
酸涩与窒息拥堵在陆铮的喉间,她费了好大的劲吞咽了一下,“我走不了这条路。”
我不能走这条路,哪怕我非常非常想像你口中的那个女孩儿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
程衍看着陆铮执拗地扭过自己的脑袋,留给自己的只有一个圆润的后脑勺。
饶是他再过迟钝,也不可能察觉不到陆铮的异常。
陆铮拒绝再和程衍开口说些什么,往日记忆中在车厢内争分夺秒学习的女孩儿,竟破天荒地坐着,只是怔怔地望着窗外。
渐暗的天色,让玻璃倒映出了陆铮因为隐忍而通红的眼眶,程衍注意到了。
他站在沙滩之上,顺着汹涌深邃的暗流,短暂地触碰到了那个溺水窒息的人。
他不明白对方的脆弱与敏感,但,来日方长。
与程衍告别后,陆铮踏上了回家的路。
这条回家的路,她早就习惯了,脏污的水泥路,和混杂着一旁垃圾场的腥臭味。
小区年久失修,不存在物业和管理者,微弱的光线几乎无法照亮她的前路。
但陆铮早已习惯,她习惯了将自己脆弱的一面藏在不屈的外壳之下,不让他人触碰分毫,也早就习惯了自己和身边的七中同学生来就不在一条起跑线上。
程衍的另一种途径,短暂地冲击了她的理智,但也只是那么一瞬。
当陆铮在书桌前放下书包后,感到一阵激灵,在略响的喷嚏之后,是粘腻的鼻塞感。
她无奈地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
“瞧瞧,感冒了吧。”
“这就是你不爱护公共环境的‘报应’。”
……
五月初,距离高考仅剩下不到一月。
沂宁七中,在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为这批即将毕业的学子,举办了一场毕业典礼。
在七中附近的大礼堂,租了一天的场地,为他们践行、为他们祈愿——愿他们能够在这场名为高考的“战场”
上夺得好的名次。
陆铮按部就班地和所在班级拍了一张毕业照后,被邢忆柏一把攥住了手腕。
“忆柏,我们去哪儿?”
邢忆柏拉着陆铮走向大礼堂的后边,“去拍照呀”
邢忆柏今天一改往常绑着马尾的模样,将头发散了下来,她如瀑的长发随着快步走动,在身后飞扬。
回答陆铮的时候,邢忆柏的脸上洋溢着比日光还要明媚的笑容,“我看你拍完照在那里发呆,就猜到你没看到班群里的消息了。”
在邢忆柏与陆铮的对话里,只有高一三班才算得上是彼此的班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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