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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憋屈的要命,恨不得打一顿他解气。
眼见着萧麒真要发飙,晏渠山这才“扑哧”
一声笑出声来,抬手替他在背上拍了拍,“殿下消气,学生说笑的。”
“四殿下毕竟是皇子,学生总该做做面上功夫。”
晏渠山朝他眨眨眼,“四皇子又不似殿下敏捷,手脚笨拙,那墨若是伤了他,三皇子怕是借此要了学生的命呐。”
他叹道:“到了那时,学生怕是被他叫人押去慎刑司受尽刑罚了。”
萧麒嗔了一声,像是不屑:“他萧宏算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我还护不住你吗?”
晏渠山笑道:“殿下英明神武,自然能护得学生周全,如此看来,是学生畏首畏尾了。”
“你就会油嘴滑舌地哄我开心。”
萧麒状似愠怒地瞪他,可此时被哄的消了气,倒像是情人间的调情,当真如同猫似的翻着肚皮撒娇。
晏渠山低头,用目光描他眉眼,嘴角噙着笑意,“可殿下此时,却也舒心了,是不是?”
“学生心中,只有殿下一人。”
他声量低低的,如同流水一般淌过萧麒耳畔,心脏如同鼓点般跳动,须臾间,萧麒的脸颊烫的要命——
他和晏渠山只隔着一层纱,只是谁也未曾挑破。
他知道晏渠山这话的意思是说他是自己的心腹,为自己所用,可又实在忍不住地往另外一个方向想……
萧麒抬眼瞟他一眼,又飞快地垂下眼帘,遮住眼底情意。
他抬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晏渠山的,温热的温度隔着掌心传递到心脏深处,密不可分。
“少说废话……”
他轻声道,“回去了……”
晏渠山笑着,任他捉着自己的手,看向萧麒的目光像是在看自己的此生挚爱,可脑海中却想着萧玥这些日子有些刻意的示好。
他与萧玥素来交往不多,可这些天,不论是前几日送那验食太监的妹妹离宫,还是今日的投怀送抱,都显得太过突然了。
他心如明镜,自然知道萧玥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单纯柔弱,可暂时又拿不准萧玥的目的究竟为何……
四皇子是皇后所出,晏渠山边走边想道,四皇子自己送上门来,若是借此与四皇子交好,借此打通文党一脉,倒也算提早为日后入朝造势。
他在进宫之前便想好了,虽说做了二皇子的人,却也不能与三皇子全然撕破脸皮。
两边都不得罪,到时才能随机应变。
只是……那一刹那间,晏渠山不知道怎么的想到方才萧麒看上自己的眼神。
眸光澄澈,那双眼睛像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含着全然的信任与爱意。
晏渠山的心口一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烫。
罢了……他暗叹一口气,想来借着萧麒背后的武党,也算是大权在握。
今日的承恩殿似乎比往常还要热闹,殿门一开,便见着杜若等人急急地迎了上来,她瞧了一眼萧麒,面上焦急,欲言又止。
萧麒眸底划过一抹疑惑,“出什么事了?慌了慌张的。”
杜若看他一眼,又看了眼晏渠山,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破釜沉舟一般在他们身侧开口道:“前朝刚刚传来的消息,说是工部郎中晏良晏大人被打入天牢了!”
晏渠山向来八风不动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晏良——那是晏渠山的生身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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