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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贪。”
沛诚蔫巴巴地低头认错,“我知道了,以后不管什么女神了,我只跟着我男神走。”
森泽航本还想再说他两句,闻言绷不住被逗乐了。
他有些无奈地摇头笑了笑——虽然灰头土脸,前襟上还挂着海藻,但再怎么狼狈不堪也掩饰不住他耀眼的魅力,沛诚看着那笑容不禁有些发呆,心脏扑通扑通地猛跳。
“行了,总之我们先回镇子里去,”
森泽航说,“天快要黑了,不知道詹姆斯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共浴两只落汤鸡从镇北拖着一路水痕往回走,此时接近日落时分,冷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湿衣服又沉又难受,沛诚越走越累、越走越慢,带着鼻音抱怨:“游戏里也会感冒吗?这里的医学科技发展得怎么样了……应该已经有抗生素了吧,有没有什么神奇的草药给我回一下血。”
森泽航只听见一连串碎念,皱着眉回头看他:“走快点。”
沛诚抱着胳膊搓了搓,敷衍道:“在走了在走了。”
说罢又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在森泽航几次三番的催促下,两人总算在天黑之前赶回了赌场。
到了这个点儿,大厅里的人又多了起来,闹哄哄的,各桌都上座了乌烟瘴气的酒客和赌客,都是打定主意要在这里消磨一宿时光的闲人。
老板娘正准备关大门,一见二人浑身湿漉漉、一脚一个水印的模样就满脸嫌弃,下巴上硬生生挤出了两道褶子。
沛诚心里对此极为不服——你这地板也不比我们干净到哪里去,我早上可是看见洗拖把的黑水了!
沛诚打眼扫视了一圈,纳闷道:“詹姆斯呢?还没有回来吗,天快黑了。”
“先别管他了,”
森泽航却并不在意詹姆斯,只说,“上楼去,抓紧时间洗个澡先。”
“哦哦……”
沛诚知道大少爷顶着一头水藻走了一路,估计是忍耐到极限了,就这么被他撵着上了二楼,进了房间才想起来:“咱们房间并没有淋浴啊。”
森泽航:“……”
沛诚“哈哈”
干笑了两声:“这个时代应该没有自来水吧,怎么办,要不要把那个搓澡姐叫回来?”
森泽航:“我想揍你。”
折腾了半天,沛诚湿衣服贴在身上,还散发着阵阵腥味,嘴唇都冻得发白了,两人才总算拿上毛巾、又借了套浴袍进了赌场地下的公共澡堂里。
这里是一个人工挖掘而成的地窖温泉,拱形的石壁十分粗糙,中间由一根巨大的石柱支撑着,泛着常年被水汽滋润的光泽,暖色的壁灯照亮了这不大的空间。
所幸这时还早,澡堂尚没什么人使用过,但沛诚一看这滑溜溜的墙壁和黑乎乎的砖缝,就知道森泽航脸色绝对好不了。
森泽航咬着牙原地转了一圈,也不知道是安慰沛诚还是安慰自己:“硫磺味,应该是天然温泉,没事的没事的。”
沛诚冻得直哆嗦,也懒得多纠结了,他费力地把身上的湿衣服扒掉,脱到裤子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差点鼻血没喷出来——森泽航已将外套丢在一边,里衬的白衣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肌肉的轮廓和腰背的线条清晰必现,水雾蒸腾之间,随着他的动作和呼吸轻轻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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