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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禅秀不知他心中所想,闻言摇头:“我只动了动嘴,什么都没做,真正做事的是你和宣平他们,怎好让我拿大头。”
他看中的只是良马,钱倒是无所谓。
要知道,西南产的盐,可比乌定山这个小盐湖要多得多。
而父亲的旧部在西南就经营不少盐井。
陆骘见他推辞,也不跟他拉扯,最终决定道:“那就钱和良马,我们各拿一半。”
李禅秀也不想无意义推让下去,闻言点头说好。
接着,他将制盐的办法以及盐湖的位置,都仔细写下,交给陆骘。
陆骘见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将这份“厚礼”
交给自己,顿时觉得那几页薄薄的纸,重若千斤。
他不由感叹:“沈姑娘如此信任,陆某必不辜负。”
李禅秀浅笑:“那我就坐等陆公子的好消息。”
说着他起身,用男子的礼节,抱拳拱了拱手。
陆骘愈发觉得他飒爽,有种男子都比不了的气魄,目光愈发欣赏。
要离开时,李禅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转头道:“对了,你们去西羌时,可否帮我打听一个人?”
“沈姑娘但说无妨。”
陆骘不假思索。
李禅秀便笑道:“是一个姓孙的游医,年纪大约五十多,平日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你们若遇到他抢小孩的馒头,或他没地方住,躺在路边要以雪为被时,请务必捎他一程,或给他一些银子,等你们回来,我把银子还给你们。”
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和他一样被战乱卷到西羌的老游医,最近应该就在西羌和大周的交界。
陆骘闻言也笑:“既然是沈姑娘要找的人,陆某自当尽力,银子就不必还了,我从沈姑娘的分成里扣就是。”
知道李禅秀可能会拒绝,他最后开玩笑般道。
李禅秀明白他的意思,不由也跟着笑了笑。
两人一道走出房间,门开时,李禅秀面上仍带着笑意,直到对上门外裴二的幽幽眼神。
他笑容顿时一僵,感觉像对上受了委屈的大狗眼睛,不知为何,就生出一股心虚。
他不由轻咳一声,忙收敛笑,与陆骘他们告别。
裴二只是看他时眼神幽幽,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后,立刻就变正常,同样拱手和陆骘道别,只是……好像比平常更面无表情一些。
宣平看着他和李禅秀相携下楼,等他们走远,忍不住转回头,好奇问陆骘:“大哥,你跟沈姑娘一起在里面讲了什么?怎么这么久?你是不知道,裴二兄弟见你们迟迟没出来,眼神都快把方圆两百里地都冻结冰了。”
谭云听了忍不住笑:“宣二哥,你这话就不对了,西北天冷,方圆两百里的地,本来就都冻得结冰……”
话没说完,两人被陆骘的眼神淡淡扫过。
“别胡说。”
陆骘语带警告,接着吩咐,“你俩去把其他人都叫来,准备一下,今晚进山。”
宣平:“什么?还进山?之前不是说要离开雍州吗?”
“有别的事。”
陆骘转身道。
酒楼外的街上,裴二和李禅秀并行,语气幽幽:“不是说只说一件事?怎么这么久?”
李禅秀轻咳,这件事自然不好跟裴二说,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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