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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萨店,街边恰好有棵孤零零的桃树,粉嫩的桃花随着晚风摇曳,零星几波花瓣飘落下来。
乘着温暖的风,落到醉醺醺的女孩肩膀上。
岑芙垂头丧脑地坐在路边石墩子上,整个人看上去就软趴趴的,纤纤正在和其他同学商量着打车,让她靠着自己的腰,单手扶着岑芙。
谁知道下一秒,岑芙毫无征兆地大喊大叫,语气带着醉酒的黏糊,仰头大喊:“许砚谈!
!”
颇有撒娇撒泼那样儿:“……许砚谈!”
吓了纤纤一跳,所有人都看向岑芙,有的听说过许砚谈的人更是露出非常惊讶和八卦的眼神。
纤纤对他们干笑一声,拿出自己手机,低头问她:“芙芙,你要许砚谈来接你吗?我给他打个电话?”
“你跟他回去是吗?”
岑芙听着,耷拉着嘴角摇头晃脑,“不要…”
神态还怪委屈的。
“不找他…”
“他都不找我…我也不找他…”
“我要回家…”
说着连跺脚加噘嘴,像个不给买玩具闹脾气的小孩子。
“我不找他…!”
纤纤叉腰,叹了口气,心想着早知道就不让她喝酒了。
谁知道是个喝多了撒泼的主。
“好好好。
我送你回公寓。”
最后是怎么上的车,经过了哪里,怎么进的家门。
岑芙一概不记得了。
只记得随着一声关门,岑芙回头,纤纤已经走了。
再回过头来,自己独自一人站在灯光通明的公寓客厅里。
右手脱力。
啪嗒——装着书的布包掉在地板上。
只有今天,她尤为地讨厌家里的安静,于是她站在客厅里大叫:“景淮!
!
!”
没有回应。
岑芙愣了几秒,扯着嗓子又拖长音喊:“景——淮——!”
还是没人回应。
她扯着晕乎乎的步子往景淮卧室走去,扶住墙边,看到他卧室的门是敞开的。
说明人不在家。
岑芙用发热的脸蛋贴着冰凉的白墙,盯着景淮敞开的卧室门,像个没人陪着玩的失落小孩,哭戚戚发出两声哼。
日常里不吵闹却温馨的地方,此刻却只剩她一人在。
醉酒时,心中感受到的那股冷清被放大无数倍。
她扭头,歪歪扭扭地往厨房去,酒喝多了,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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