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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鸟从头顶扑哧而过,虫鸣声在脚边此起彼伏,树影婆娑里两个纠缠的影子,暧昧又旖旎。
沈逸矜感觉浑身燥热,指尖揪紧了男人的衣领。
“感觉像是……偷情。”
热气充斥,她低低地说,颅内的神经被挑起,紧张又刺激,可自己又控制不住这份反应。
祁渊挑了挑眉,手臂用力将她抱得更紧了:“怕什么?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
捉住她的唇,重新落下的吻发了狠,再不带一丝克制,也不给人一点点抗拒的空间,似乎理智尽失。
沈逸矜连退几步,后背抵上石柱,再无路可退,清寒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在男人禁锢的臂弯里。
窒息,炽热。
足够烧断一切抗拒的脑神经。
僵硬的脊梁骨渐渐松弛,沈逸矜沉浸在这个绵长而深刻的吻里。
像是耗尽心力终于有了回报,祁渊胸腔里情绪翻涌,换个姿势再次扣下去的吻有点儿疯狂,连啃都用上了,除了眼前的人,再没有别的。
他在她唇齿里说:“你是我活着的全部意义。”
生死离别,悲欢离合,权势,身份,财富,统统不过都是身外之物,只有生命与爱人才是自己真正需要认真对待,且值得拥有的。
沈逸矜被吻得脸红耳臊,喘不过气,她张手搂过他的后背。
男人身上衬衣单薄,冷风中,触手却是炽热的。
胸前所有的空气被挤压出去,她眷恋在他的深情里。
老爷子的丧事是祁家大事,祁渊走开的时间不能太久,而沈逸矜也不适合去灵堂,祁渊将她送去了老太太那里。
老太太屋里,一众女眷陪着,个个素衣淡妆,小声说话,虽没有悲天悯人,但谁也不敢放肆,全都拘着。
老太太坐在鹿绒沙发上,身上穿了一件黑色暗绣的改良唐装,没戴任何首饰,只在脑后挽了个简单的髻。
她朝沈逸矜递过手,将她拉在自己身边坐下,其他所有人的眼睛全都朝沈逸矜看去,屋里黑压压的一片阴翳。
老太太摆摆手,让大家都散了。
她住的房子离灵堂不远,有哀乐声断断续续传过来。
老太太脸上雍容沉静,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
沈逸矜陪着她说话,想起那个祖母绿的镯子,心里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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