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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总觉得忘了十分重要的东西,也不知具体忘了什么,真愁人啊。
】
【师尊,你……算了。
】
【诶?这是她自己做的校勘吗?也不像啊。
】
宁淞雾讲完那句话后便从云上飘然而落,一路上众人目光随她而行,尽管社恐本恐此时有些害怕,但她要的便是这个效果,不然也不会向风讨半分薄面,只求能让她的声音传的广一些,再广一些。
听着周遭纷乱的议论声,宁淞雾呼出一口气,暗想:【这个出场,应该很给师尊涨面子吧!
】
台侧,冉繁殷的眼睛落在宁淞雾那一头并未束起随风轻飘的白发上,自她出场便再未移开过,沉甸甸的心重重跳着,一下一下,整个人似乎都变成了雕塑。
她下意识握着自己一缕发丝,心下轻颤。
为何会变成这样,徒儿不就融了一块寒冰,为何就变成了这幅雪灵的模样,是不能退回黑发了吗?若是可以,为何以这般姿态出场?
她罕见地有几分忙乱,下意识就想寻找坐在角落的齐筱叶的身影,但脑子转的更快一分,压下了她这探寻的目光,压下了她的其他所有动作,仅剩了一副惊讶。
不可以,此时齐筱叶也定然在寻找她的目光。
……也许,不止齐筱叶在寻找。
冉繁殷在心底重重呼出一口气,恰好听到徒儿那想给她长面子的心声,哑然失笑,目光柔和几分。
罢了,齐筱叶迟早会发现宁淞雾同大阵的关系,思及林玉雪那一开始就奔着宁淞雾而来想要致她于死地的态度,兴许齐筱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并且目标明确。
从一开始就知道么。
冉繁殷放松了下来,斜靠在椅上,一手支着额头。
也许,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身旁,贺兰久久才艰难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嘴巴张张合合,许久,轻叹一声:“乖乖啊,不愧是师徒呢……”
“头发都能白到一起去。”
“被雪埋半年就能有如此效果吗?师姐,我能借一下……”
冉繁殷一根手指点上贺兰眠眠的眉心,呵呵笑笑:“你这小猫,小心把自己冻死。”
“不借就不借。”
贺兰拱了拱嘴,双手环抱,重新看回场地中央。
宁淞雾提着剑上场,先行行礼,拱手道:“在下宁淞雾,你要找的人。”
她虽然出场出的狂放霸气,自认为十分中二,但正式上了台,往常冉繁殷叮嘱的礼数皆是一个不差。
只是对面这位白衣少侠似乎有点反应迟钝,从她上台开始便拧了眉,在她行礼过后也不回礼,就盯着她看,眉头紧紧搅在一起,看起来对她的出现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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