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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药店出来之后,秦淮心里的石头算是稍微落下来了些,虽然骑车的速度还是很快,但至少看起来没那么慌乱了。
他的家在这片城区的最边缘,挨着榄江,再往北一段距离,就是榄江入海的地方。
这里没有高档小区,全是老旧的平房,这其中有的屋子已经没有人住了,门口的杂草都长得很高。
秦淮连车都来不及停好,便一手提着装着抑制剂的塑料袋,一手往口袋里掏钥匙,三步并作一步往里走。
门一打开,浓郁的茉莉花香扑面而来。
秦淮神经一紧,接着后颈腺体处便传来难以忽略的滚烫感觉,几乎是在一瞬间,这滚烫感像是将他灼伤,变成了刺痛。
他咬了咬牙,一步两阶地上了楼,敲响了秦漾的房门。
“秦漾!”
“喀哒”
一声,反锁的房门被人从里打开。
og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将秦淮淹没,那股茉莉花香几乎快要把他侵蚀,连同他身上的疼痛都变得难以忍受。
秦淮没有推门而入,只是伸手将抑制剂从门缝里递了进去。
他对房间里的人说:“要是还不舒服就给我发消息,我就在楼下。”
说完,他便反手将房门关上,转身下了楼。
才一会儿功夫,秦淮的额头和鼻尖便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oga的信息素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扎在他腺体上的刀子,从皮肉扎到深处,痛得钻心。
为防止信息素扩散引起别人注意,他关紧了家里的门窗,又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检查了一遍,这才推门出去,打算到外边吹吹风。
秦淮捏着手机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坐下,胳膊肘搭在膝盖上,双手无力地向前垂下。
这个时间点,天已经黑透了,阴沉沉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他抬头望了一会儿,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便干脆将额头也靠在了膝盖上。
没有月亮,也没有风,只能听到江边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鸟,在那里“咕咕咕”
地叫。
疤
“秦淮!”
他听见有人喊他,便强撑着抬起眼皮,看了一眼。
江边的小路上,两个模糊的人影正往他这里来,一个骑着荧光色的山地车,一个坐在破烂的老式自行车上,伸着腿咕蛹着向前挪动。
因为身上剧烈的疼痛感还未散去,秦淮看不清楚,便眯起眼睛,伸长脖子往前凑了凑。
还是看不清,秦淮放弃了,重新把脸埋进了双臂之间,打算等那两人走近了再说。
不过他猜,来人应该是吕一哲和……那个鸟。
“秦淮!”
其中一人又喊了一声,这回秦淮听出来了,这嗓音是吕一哲的。
片刻,吕一哲的声音近了一点儿:“秦淮!”
秦淮迷迷糊糊的,“嗯”
了一声。
“秦淮?”
“诶……”
“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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