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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格想起魔王黑乌戳破她身份的场景:“她……”
塔塔洛斯端起金粉色蔷薇杯盏,抿了一小口茶,却在桌子底下不动声色地用力踩了织格一脚,让他硬生生咽下去“可不是什么十八岁的孩子”
几个字。
西莫里:“你说什么?”
织格有些吃痛地收回脚,咬牙切齿道:“我是说,芙纳她也只是担心帝国的安危。”
西莫里眼神赞许:“帝国的未来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我就放心了。
这些年帝国过于安稳,以至于大多数人都安于现状,贵族们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继上次魔族第一次的计划被爆出来后,王宫里甚至有人怀疑你是在撒谎。
但这次我们有了证据,足以让那群被酒精麻痹的贵族清醒过来。”
桌子底下,织格一脚踩了回去,两人的打闹并没有引起西莫里的注意。
西莫里喝光杯盏里的最后一口茶,站起来道:“天色不早了,你们该去休息了。
明天早上早点起来,骑士长会护送我们回潮汐之城。”
老精灵为他们三人安排好房间,塔塔洛斯的房间在二层尽头的拐角处,织格和西莫里住在她楼上。
蔷薇花的香气通过木窗飘散到房间里,塔塔洛斯坐在窗前,心绪不宁。
帝国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已经持续了千年,然而魔族显然已经再次搅动原本平静的水面,再坚硬的木头也终将腐朽,就像乐琴上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如果魔族真的卷土重来,她不知道帝国是否能挣扎出这场漩涡。
她长长叹出一口气,风将她的叹息带向月亮。
“塔塔洛斯~”
织格的脸突然出现在窗前,吓得她身体本能地向后仰。
“织格?你有病啊?”
她忍不住骂了出来。
织格倒挂在窗前,浅粉色的长发如帘幕一般在半空中散开。
他跳进房间,随意地坐在她对面:“我来找你。”
塔塔洛斯:“好好的门你不走,偏要走窗户。”
织格:“我就住在你楼上,走门要走到楼道那头再下楼,然后再走回这头,太麻烦了。
还是直接跳窗方便点。”
塔塔洛斯:“……”
您的脚是多金贵啊,走几步路都不愿意。
看到塔塔洛斯无语的样子,织格笑道:“其实我刚刚敲了门,只是你半天没回应,我才走窗户的。”
塔塔洛斯:“是吗?我没听见有敲门声。
你找我有事?”
织格问道:“你真的是塔塔洛斯?你是怎么活那么久的?”
说道这个塔塔洛斯有点头疼,连她都不知道问题的答案,自己该怎么和织格解释?
见她有些为难,织格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好奇你的那些小秘密,只是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塔塔洛斯大师居然一直就在我身边。
这让我感觉我是不是该改一改对你的语气,比如说我应该再尊敬一点?”
谁能想到,他在娜冬北岸遇到的神秘少女,居然是千年以前魔偶术的始祖塔塔洛斯?难怪她的魔偶术如此精湛。
她顶替了芙纳·卡门的名字和身份,在帝国生活,她身上的那股神秘感,总是让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塔塔洛斯笑了出来,眼眸如春日露水:“还请你替我保密我的小秘密,我现在还是个帝国罪人,要是没有芙纳的身份根本在帝国活不下去。”
“当然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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