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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实力!
岁年作势要咬,纪沉关把岁年抱起来的同时,突然毫无预兆地低头亲了亲它的鼻子。
猫咪的眼睛变得滴溜圆,耳朵颤了颤
——喵啊啊!
你亲我干嘛!
!
纪沉关的胸腔里传来震动,心情大好。
可当他走到门边,伸手去推那雕花木门时,却是变了脸色。
紧闭的门上被下了术,灵息强大,难以突破。
他们这是被关在了文载阁中。
老东西这是要干什么?岁年望向同样闭死的窗,仰脖子问纪沉关。
纪沉关的脸色变得愈发白,似乎有极为可怖的回忆在攥住了他,以至于他抱住岁年的手臂都变得更加收紧。
他苦笑一声,道:我那点意思老东西如何听不出来,他到底还是要罚儿子耍滑,犯了他当爹的威严,是要我重温旧梦呢。
岁年没听明白,纪沉关却去捡了那被他踢到门槛下的匕首,左右看了看。
这文载阁中清清静静,铺的地砖白得透亮,墙刷的像是个冰洞,除了老木桌、挂画清供、几柜书外并无他物。
岁年看不出这地方平日有何用处,毕竟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
纪沉关解答了他的费解,道:这几间屋子都设在学堂边上,不听管教或犯了错的学生都会罚到这里抄书自省,统共有十来间,但主要用的也就是这头几间。
边说,纪沉关边找了个墙角坐下。
岁年发现他话变多了,托住他的手指却在慢慢变冷。
乌云盖雪挪了挪,让毛更好盖满纪沉关的手掌,他问道:你是不是累了啊,但坐这干嘛,像个大耗子。
当年也是这样的布置,但没这里这间大……纪沉关答非所问,又指向四足老木桌道:我小时候可是躲在那儿,四面八方都可能被吓,叫人也叫不到,后来发现还不如墙角来得安心。
金黄色的黄昏慢慢从窗间沉落,没有蜡烛的文载阁向更深的黑暗跌去。
岁年最不怕黑,它喜欢黑暗,便用头拱拱浑身发冷的纪沉关,道:怕什么,本大爷在这——喵了个草!
猫叫尖利,乌云盖雪险些弹射起飞。
喵啊喵啊!
你快看!
那房梁上挂的是什么东西?!
岁年猛拍纪沉关的肚子,但纪沉关却没有抬头,而是用双臂将岁年拢住,他对他传音道:别看,不看不动,就不会找过来,这是术灵。
术灵的形状会依照它们生前的灵体而扭曲变化,纪沉关的余光扫到自房梁上倒吊下来的术灵的影形,像是柳木灵的原身。
草木灵或许会温顺一点吧……可高大的术灵径直向他们走来,而非幼年时的徘徊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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