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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好乖”
(修))===像往常一样,灯还是熄的,“江晚吟”
已经沐浴好了,躺在了榻上。
只是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来披香院的缘故,陆缙今晚一出浴,忽然觉得浑身微热。
走了几步路,到了榻侧时,热意愈发明显。
江晚吟一贯慢热,胆子又小,须得耐心安抚。
陆缙松了松衣领,正欲像从前一样,从她的下摆将手探进去,一倾身,尚未触及到裙带,隔了半臂的距离时——双臂一撑,陆缙定定打量着黑暗中的侧影:“你点了香?”
江华容发觉他发现,顿时紧张起来。
她不想再让江晚吟接近陆缙,且她如今被禁足,亟需出去,有孕便是个很好的借口,便打算自己来。
沐浴,熄灯,一切都进展的格外顺利。
只是,到榻边时,陆缙却忽然顿住了。
江华容心如擂鼓,强自镇定地回道。
这声音一出,陆缙黑暗中的双眼陡然变得锐利。
她们声线的确极为相似,相似到难以分辨。
并不是什么香气,江晚吟晚上同他在一起时也从不用香,而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默契。
不由自主地想,若是换做江晚吟,她必不会这么热切地直视他,头要微微错开,因为紧张,必然还会揪着衣领。
她的小动作,陆缙早已熟识。
平时与她在一起时,他偶尔会捉弄一下,故意惹得她紧张不安。
然而又若无其事,将她揽进怀里,闷闷地笑。
这时,江晚吟每每都会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比之以往,要更加乖巧一点。
然眼前的人,完全激不起他任何兴趣。
应当是江华容自作主张。
想想也是,困兽犹斗,何况她们姐妹已经撕破脸,江华容怎可能毫无反应。
“安神?”
陆缙缓缓直起身,声音也冷下去,“我不喜这个香气,你歇着吧。”
江华容见他起身,急的也跟着坐起:“郎君别走,我再换一味香。”
“不用,前院还有事。”
陆缙直接起了身,明明气息还有些沉重,却丝毫没有留下的意思。
因此事隐秘,江华容也不敢做的太过,因此这香的药量用的并不大,见陆缙反应不大,她只以为他是没怎么受影响,便只好又坐了回去。
却仍是心有不甘。
“郎君,听闻祖母近日头疼难以安寝,往常每每听着我念经,她才得以入睡,我能不能隔两日去给她请一次安?”
“不必。”
陆缙揭起外衣,“祖母那里自有大夫,无需你操心。”
“郎君说的是。”
江华容意料之中,又道:“便是我不能去,这几日我给祖母抄了经,能不能将这些经书送去?”
陆缙很快便穿好了衣,理了理袖口,仍是没什么情绪:“等禁足的时候到了,自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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