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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伯年倒毫不在意,也看着那妇人,用手指在茶盏边缘之上划来划去,片刻他轻轻一笑。
“哼!
就算那丫头的白狐真的有天狐血脉,你刚才也察看过了,成色如何?充其量也就是个小狐崽子,比你那只鸟可差的不止十万八千里,等这白狐修到你那只鸟的成色,需要多久?只怕又是一番从炼气到结丹的煎熬吧?师姐熬得住吗?别误了大事!”
此言一出,那妇人却不为所动,眼中锐利之意更浓,盯着汤伯年又说道:
“有办法的,我们玉灵还真有办法能让那小白狐长得更快些。”
汤伯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着那妇人笑了起来。
“好!
你若打定主意,我便做主,将那白狐送与你了,不过我可要亲眼看着你先舍弃了你那只鸟!”
说完,汤伯年便“笃”
得一声将那茶盏放在面前的案子上。
随着这“笃”
的一声,那妇人面色开始变幻,潮红之色在她面上涌现,顷刻又褪去,面上不忍、懊悔之意渐渐浓郁,最终如同泄气一般叹了口气,却满是嗔怪的瞪着汤伯年道:
“唉!
舍不得,的确是舍不得呀!
你也够损的,明知我眼红,你却故意把这孩子往我这里推,你这是故意试探我吗?”
“岂敢,师姐道心之稳还用我试探吗?”
“本来我也以为很稳的,可惜比你还是差了些,你这老东西!
不过就算我不打这小白狐的主意,那丘师兄呢?他若知道这孩子身边白狐的玄机,大概会动念来抢,他岂是好招惹的?你把这孩子送到我这里来,也是没安好心吧?”
汤伯年听了,目光中冷意一闪而逝,不过那妇人却还是看到了,不由心中一悸。
“我既然把这孩子带进宗门,就没打算瞒着那丘师兄,有些东西,我孙女不用寻便有,他搜罗天下却苦求不得,这都是一个缘字,若这还看不透,那丘师兄也就不会有什么大成色了。
这个丫头乃是我一兄长的亲骨肉,我那兄长早年为我而死,唉!
若不是他,焉有我的今日,他的骨肉我是如何也要保全的,丘师兄若打我孙女的主意,敢碰她一根手指,哼哼!
我定要他一条臂膀不可!
再说了,你既认出了那狐狸的来历,也该知道,整个宗内,我只有把这孩子放到你这里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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