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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漠然地看了一眼铁架上的凌苍叶。
“王爷,王爷,求您了……苍叶知道错了,这么打,苍叶会死的,王爷……”
凌苍叶说着说着,眼泪就一连串地落了下来,哀哀地恳求道。
我理也没理他,转身淡淡地对腾远山说了声:“走吧。”
一直到出了地牢,腾远山才有些犹豫地开口:“王爷,这么打他可能还真的撑不住。”
“当然不能真的把他打死了,换个轻点的杖子吧。”
“何必为了那句话动怒……远山自己也知道,这疤的确是难看了些。”
腾远山微微苦笑了一下,低声说。
“我本来的确没想打他。”
我停住了脚步,淡淡地说:“只是你这伤是为了我受的,在我心里,就不能有人因为这个辱你——谁也不行。”
……
“王爷。”
腾远山沉默了片刻,最终笑了笑,低声说:“你我相识二十余年,客套话我也不必多说。
远山为了王爷受伤是心甘情愿。
这疤虽然难看了点,但还不至于让我为此介怀。”
“我伤已经全好了。”
我也不多说,转换了话题,有些略带兴奋地开口:“听你说过,我当年也是身上有功夫的人,不如我们试试招如何?”
腾远山眼睛也随之一亮,阖首道:“好。
王爷先去换套轻便的劲装,远山就在演武场等候。”
回到了我的院落,立刻就吩咐了挽月给我换一身衣服。
一番整装完毕,我站在铜镜前,心里不由也有些激动。
之前受伤的时候,无所事事地养了这么多天,我早就憋得难受。
如今终于可以试试这个时代所谓的武功的威力,怎么能不感到激动?
铜镜里的男人,一身银灰色劲装,腰间游龙纹皮夹,脚蹬镶金皮靴,褪尽了那丝淡淡的皇家的纨绔华贵之气,更显得身形修长挺拔,英姿焕发。
一头长发全部拢起高高束在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修得整齐的鬓角,那双银灰色丹凤眼更加锐利。
“走吧。”
微微笑了笑,我带着挽月直奔演武场而去。
演武场就隐于一片落英缤纷的桃林之间。
刚一迈出桃林间那那羊肠小道,就见到了气势肃杀沉凝的演武场。
演武场有两层。
第一层是由千块边长一米的青灰石整整齐齐铺成的平整正方形地面。
青灰石与青灰石之间,几乎看不到缝隙,显然是被砌得妙到巅峰。
而在那正方形的第一层之上,还有一块直径百米,厚约一米的奶白色巨石铺成的正圆形地面。
圆形场地的正中央,用鲜红的朱砂写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巨大狂草体字——镇、北。
天圆地方,唯我自在乾坤中央!
那是何等滔天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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