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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燕秋尔撇嘴。
他还不知燕生是醉了?不说他举止怪异,单是这冲天的酒气也足以证明他喝了不少。
只是燕生怎么会喝那么多酒?在燕秋尔的印象中,燕生醉酒这件事是从未发生过的。
“为何会醉?阿爹昨夜不是去见岑家与吴家的家主了吗?”
就因为是去见了那两位,主君才会醉成这样。
唐硕微微撇嘴,而后答道:“每次都是如此。”
燕秋尔抽了抽嘴角。
他是知道唐硕这人少言寡语,可这回答是不是也太简洁了点儿?听得他云里雾里的,只能猜出个大概。
平日里回答燕生的提问的时候也没见他用词这么少啊。
不过看唐硕不怎么担心的样子,燕秋尔也不担心了。
“五郎君,燕侍郎来了。”
回府的时候,梁成是与肖娘几人走在一起,故而比燕秋尔迟了一些,进门的时候刚巧见着燕寻,又听仆婢说了燕生将燕秋尔扛回世安苑的事儿,于是便来世安苑禀报。
一踏进卧房的门儿就闻见了熏人的酒气,梁成心知燕生定是醉了个不省人事,索性直接向燕秋尔禀报了。
“知道了。”
燕秋尔应一声,而后便转身想要下床,然而身体转到一半却遇到了阻力,燕秋尔回头一看,就见侧躺着的燕生两手攥着他的衣服。
燕秋尔眨眨眼。
这是什么情况?睡着了还得抓着他,是怕他跑了吗?现在怎么办?难道要他效法先人也来个为爱断袖?为了父子之爱断袖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合适?何况他跟燕生之间是哪儿来的父子之爱啊?
燕秋尔暗笑一声,便单手解开自己的腰带,准备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衣服还不有的是吗?他换一件就完了呗。
“梁管事,劳烦你找件可以替换的衣服给我,衣服被阿爹攥住拉不出来了。”
听到这话梁成愣了愣,而后才应了声是,赶忙去柜子里给燕秋尔找衣服。
主君这是酒后露真意了吗?这都醉得意识不清了,却还知道要抓住五郎君,真是个诚实的人啊。
“梁管事,你过来帮我一下。”
单手脱衣服本就有些困难,燕生抓着的地方还刚好在腰带,这更是给燕秋尔增加了难度,以至于燕秋尔一不小心将衣服弄了个乱七八糟。
“是。”
梁成这才抬脚上前,将用来替换的衣服放在床上,而后哈着腰替燕秋尔整理衣服,“主君抓的也真是个地方。”
“他以前就这样吗?”
燕秋尔随口问道。
梁成瞄一眼燕秋尔,笑着答道:“没有,这还是第一次。
主君不与人亲近,也就五郎君的情况特殊些。”
特殊吗?燕秋尔撇撇嘴,眼中不自觉地有笑意流转。
熟睡的燕生突然动了动耳朵,霍地睁开双眼,一睁开眼就先看到燕秋尔的背影,然后是哈着腰在帮燕秋尔宽衣解带的梁成。
燕生两眼一瞪,猛地坐起,长臂一伸一勾,便将燕秋尔拉进自己怀里抱住,背靠着墙壁,双目圆睁,怒瞪着梁成,威吓气势全开。
“诶?阿爹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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