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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您小心自己的腿就成,可别摔断了!”
林谦扛着燕秋尔手脚利落地翻进游廊,猛冲几步之后又翻了出去。
秦九已经不跟着跑了,只站在一边谨慎地注意着林尚书的一举一动,生怕他打个趔趄就摔出个好歹来。
而燕府的一众仆婢则一脸莫名其妙地站在一边,偶尔听到林尚书和林谦说出的劲爆之言心肝乱颤。
见此场景,燕生突然觉得他这燕府是越来越热闹了,以前府里连个敢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如今却隔三差五就热闹一回,有秋尔在似是总也安静不下来。
“林尚书。”
有些担心被林谦扛着上蹿下跳的燕秋尔是否安好,燕生终是忍不住沉声开口。
听到自己的名号被人正经八百地喊出来,林尚书立刻停下追赶林谦的脚步,扭头疑惑地看着陌生的燕生。
“阁下是……?”
燕生立刻拱手一拜,道:“晚辈燕生,见过林尚书。”
“燕生?”
林尚书摸了摸胡子。
他好像不认识什么名叫燕生的人啊,燕……燕?林尚书一愣,突然瞪圆了眼睛看着燕生问道,“燕五郎可是贵府的郎君?”
这燕家就是与他那孙子和九皇子合作的商贾吧?
“正是。”
燕生点点头。
“林尚书,晚辈在这儿。”
燕生话音刚落,燕秋尔就有了动静,只是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妙。
燕秋尔撑着林谦的肩膀支起上身,从林谦的身上跳了下来,还脚步不稳地踉跄一下。
被扛着上蹿下跳了那么久,他有些头晕。
燕秋尔晃了晃头,找到了林尚书的所在,而后上前两步走到林尚书面前,躬身一拜,道:“晚辈燕秋尔,见过林尚书,很抱歉引起这么大的骚动,那封情书其实是……”
燕秋尔正欲解释,林尚书却打断了燕秋尔的话,问了一句似是不该在此时问的问题:“那副山水画可是你赠予老夫的?”
“啊?”
燕秋尔被问的一愣,抬头见林尚书表情认真,便茫然地点点头,“嗯……之前谦哥在我房里瞧见了那幅画,便向我讨要,说那是林尚书久寻未得之物,故而晚辈前次登门便将那画带了去。”
林尚书的胡子抖了抖,神色诡异地看着燕秋尔:“在你……房里?”
燕秋尔一怔,猛然理解了林尚书的意思之后也是窘得脸色微红,轻咳一声道:“之前与谦哥和九哥小聚,那个……”
他该怎么解释?燕秋尔被难住了,看向燕生求助。
燕生还没搞清状况,接到燕秋尔的求救信号之后,便开口道:“林尚书,这里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儿,不知林尚书可愿意移步与晚辈一叙?”
林尚书这才环顾四周,一瞧周围都是人,便也有几分窘迫,干笑两声,抖着胡子对燕生说道:“不用,不用麻烦,老夫就是想把这不孝子抓回去,不必麻烦了。”
说着,林尚书狠瞪林谦一眼,大步走向林谦。
“秋尔救命!”
林谦鬼叫一声,兔子似的窜到了燕秋尔身后,紧紧抱住燕秋尔当挡箭牌。
“你!”
林尚书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气得脸色涨红。
“林尚书息怒。”
燕生大步上前,挡在了燕秋尔和林尚书之间,“晚辈虽不知林尚书与林郎君之间有何误解,但在此地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不若燕某寻一处清静之地,也好让林尚书与林郎君解开误会?而且……燕某还想与林尚书聊聊。”
协助九皇子一事虽已定下,可参与之人却没能正式见过面,难得今日这人都莫名其妙地来了燕府,燕生便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免得特地约了日子再被人撞破,这会面就难免要招人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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