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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硕和梁管事对视一眼,对燕秋尔这份细腻的心思表示赞许,而后便各自落座。
洞察力敏锐,心思细腻,头脑灵光,进退有度,深知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说什么,今日才是重逢的第三日,燕生就从燕秋尔的身上发现了诸多商人应有的特质,燕生敢说若是燕秋尔有心,这后院里的郎君没一人比得上他,只是以前那样勤奋的燕秋尔何故突然转变了态度?难不成是在他离家这一年的时间里吃了苦头?可从他与其他郎君的相处上来看倒也不像是吃了苦头。
那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五郎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来着?”
燕生思考着待燕秋尔束发之后改如何锻炼他。
“生辰?”
没想到燕生会问这个,燕秋尔愣了一下,而后仔细想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的生辰是在何时了。
见燕秋尔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燕生失笑:“怎的?连自个儿的生辰都不记得?”
燕秋尔面露尴尬之色:“还当真是不记得了。”
他本就是西苑的人,所谓生辰也并非是出生那日,而是燕生将他们捡回来的日子,府里虽有记录在案,可会记着这类杂事儿的人却是没有一个。
燕府也从没有为郎君、娘子庆生的规矩,后院里那么多人,若是要为每个人庆生,那可是一年到头没个完了。
久而久之,东苑的人兴许还能记得自己的生辰,好歹有亲生父母给惦念着、提醒着,可西苑的人却少有人记得。
闻言,燕生眉心微蹙,对此感到不满。
这孩子,怎的连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不过他也不记得就是了。
燕生有些尴尬地转头看向梁管事,希望这位能干的管家能帮他解围。
梁管事自然也不会记得这等小事,当着燕秋尔的面儿却答不出这个问题来,梁管事着实有些尴尬。
做了那么多年燕府管事,已经很久没有什么事能让梁管事感到尴尬了,而此时,被燕秋尔那双晶亮的眸子盯着,梁管事史无前例地尴尬到不愿抬头。
燕秋尔倒是毫不在意,微微一笑,开口替梁管事解了围:“我记着大概是在秋天,阿爹怎的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没什么,随口问问。”
燕生执起茶杯,抿一口茶。
不过就随口问问,谁知这一问竟把自己给栽进去了,连孩子的生辰都记不得,亏得人家还叫他一声“阿爹”
。
“呦呵!
主君是哪儿找来一位貌美的小娘子?”
初次显身手
燕家的钱仓总管事肖娘一踏进膳厅的门就惊讶地发现了一张新面孔,立刻就兴奋了起来。
这世安苑里的女子除了婢女就只有一个她,其余的全都是臭男人,如今总算是又有一个能出入世安苑的女子了,好不容易找到伴儿的肖娘能不高兴吗?
然而此话一出,不仅是膳厅里的四个人惊讶了,连跟在肖娘身后的三位管事也愣住了。
肖娘的哥哥肖何气得推了肖娘一把:“妹妹,你那双眼睛是摆来看的啊?什么小娘子?那是咱们五郎君!”
肖何摇头叹息。
就算五郎君这貌相过于艳丽了点儿,可那气度和衣着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娘子啊!
他这妹妹跟了主君这么久,怎么连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整日数金子终于被金子晃瞎眼了?
燕秋尔抽了抽嘴角,起身,以晚辈的身份一拜,道:“秋尔见过几位管事。”
“五郎君多礼了。”
肖何抱歉地冲燕秋尔笑笑,“我妹妹心直口快,并无意冒犯五郎君,望五郎君海涵。”
燕秋尔大度一笑:“不碍事,这位管事也算是在夸赞秋尔的样貌了,何来冒犯一说?”
几位管事一愣,立刻对燕秋尔生出几分好感。
“以后瞧清楚了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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