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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一个心软就立刻将事情应承下来,或是因为某种触动而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表露在脸上,燕秋尔赶忙起身,道:“我很抱歉,这件事情我燕家不会插手。”
并非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按部就班地去做,有的时候稍微缓一缓会有更好的效果,便让那青玦急上半日吧。
何况那青玦既然是来找的他而非燕生,那就是希望他能帮忙,那他何必以燕家五郎君的身份去购下花月阁?
燕秋尔转身出门,若有人能仔细看一看燕秋尔的背影,定会发现他离开的速度已经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
跑出花月阁的门,晃晃悠悠地出了平康坊,燕秋尔一边走一边思考着该如何让花月阁起死回生,这一点很重要。
如今的花月阁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反倒是阻了左家的路会招惹麻烦,弊大于利,他不想为了没有价值的东西花了钱又惹得一身腥。
可若能想出让花月阁起死回生的办法,那便是利大于弊,就是阻了左家的路也未尝不可,他又不是没有办法对付左家。
“燕秋尔!”
没走出平康坊多远,燕秋尔就听到有人用低沉中夹杂着一点点愤怒的声音喊他,而这声音还挺熟悉。
燕秋尔调整了一下表情,转身笑看来人:“阿爹、肖管事,两位要去平康坊?”
奇了怪了,怎么他每次去平康坊都能被燕生抓包?
肖何一愣,转头看了看不远处平康坊的西门,突然笑出了声。
这五郎君的心思还真是转得快,明明就是他自个儿刚从平康坊里出来,此时见到主君竟还先倒打主君一耙。
不过也确实挺像那么回事儿的,谁让主君从东市出来了不骑马、不坐马车,非要步行,结果就拐到了平康坊这边儿,在别人看来可不就像是要去平康坊的样子?
事到如今,燕生也差不多摸透了燕秋尔心里的那些个弯弯道道,故而此时直接无视了燕秋尔的诬陷,冷声问道:“你进去做什么了?”
“进去?去哪儿啊?”
燕秋尔一脸困惑地看着燕生。
五郎还跟他装傻?燕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只瞪了燕秋尔一眼:“大白天的,你去平康坊做什么?是嫌弃我燕家的名声太好了?”
“平康坊?”
燕秋尔故作疑惑地扭头看了看身后,然后惊叫一声,“哎呀!
我怎么走到这儿来了呢?从林府回来之后就去东市逛了逛,现在正想要回家呢,怎的就走到这儿来了呢?”
燕秋尔又是蹙眉又是挠头的,装得像模像样。
燕生一巴掌拍在了燕秋尔的后脑勺上,听得“啪”
的一声响之后,心里才算是舒爽了些。
五郎这逆子,整天变着法儿地唬弄他!
“哎呦!
阿爹怎么打人啊?这要是打得痴傻了可怎么办啊?”
燕秋尔抱着后脑勺瞪着燕生抱怨道。
燕生冷哼一声,道:“痴傻了好!
你痴傻了,我就省心了!
……去林府做什么了?”
“怎么?梁管事没跟您说吗?”
燕秋尔揉着被打疼的后脑勺,龇牙咧嘴道。
“梁成?上元节的时候他会一直在府里,我还没见着他。”
是他打得太狠了?怎么瞧五郎好像很疼的样子?燕生抿嘴,而后伸手将燕秋尔拉到身边,拽下燕秋尔的手,用自己的大手盖住了燕秋尔的后脑勺,轻轻揉了起来。
肖何眨了眨眼。
托五郎君的福,他们主君真是越来越温柔了。
有人代劳,燕秋尔就放下了手,配合着燕生的脚步向前走:“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二姐今儿早上送了一盆那兰提花,我便转交给九哥了,让他去看看兴庆宫里那盆那兰提花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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