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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秋尔将那请帖又放到燕生面前,点了点那个名字,道:“左一山,左家庶出,在左家并无实权,他设的宴,由我去不是刚好吗?”
闻言,燕生的眉心蹙得更紧了。
五郎觉得自己在燕家没有实权吗?他当真这样觉得?
梁成也有些犹豫地说道:“若论身份,由五郎君出面也未尝不可,只是……宴无好宴啊。”
“怕他吗?”
燕秋尔下巴一挑,极嚣张地说道,“我倒是好奇这左家还有什么法子。”
“五郎君是如何知晓这左一山的身份的?”
梁成发现燕秋尔知道的总是比他们多一点,像这样庶出的孩子根本就没什么名声,若非刻意去查他们是绝不会注意到,整日闭门不出的五郎君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燕秋尔得意地睨了梁成一眼,神神秘秘地说道:“我的耳朵比你灵啊。”
五郎君这耳朵似乎意有所指啊。
梁成嘴角微扬,识相地将这个话题打住。
“主君,五郎君聪慧,心思转的也够快,让五郎君去也未尝不可。”
燕生略微思索一番,便觉得燕秋尔应付的料,于是点头说道:“那便让五郎去,让唐硕跟着。”
啧啧啧,还用上唐硕了,主君还真是心疼五郎君。
三思而后言
正月十七,上元节一过,皇帝就立刻召见了燕家,不知是已考察过燕家商队的实力还是对太后被下毒一事感到震怒,皇帝一见到燕生就宣布了自己的决定,于是由燕家出使回纥一事便拍板定案,启程之日也定在了正月二十,他们只有三天的准备时间。
正月十九,燕秋尔应邀前往左家在常安城西南的别院赴宴,随行的就只有唐硕和金豆。
“五郎君,主君为何让您去赴宴啊?这个左家明明是皇商,摆个宴却跑到别院去了,一点儿诚意都没有,咱们去干吗啊?”
金豆驾着马车平稳地向西南而行,一边注意着两边状况,一边向燕秋尔抱怨道。
燕秋尔歪坐在马车里,听了金豆的问话之后便笑道:“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是没有诚意?兴许是人家的本家藏了金山银山,怕外人进去了都给偷走了。”
“呿!
不就几个臭钱吗?谁家没有啊!”
金豆不屑地嚷道。
这还真不是谁家都有的。
燕秋尔轻笑一声,而后突然想起什么,便对马车外坐在金豆身边的唐硕说道:“唐管事,我知阿爹给你的吩咐是寸步不离地保护我,但我觉得你现在便前往左家别院,找个视野宽阔的地方藏起来,而后行事会更加便利,唐管事以为呢?”
五郎君这是要他隐于暗处?唐硕仔细想了想,便应了一声,提气一纵身,便消失在金豆的视野中。
主君最怕的也是左家使阴招,而阴招自然不会在明处用,他若也隐于暗处暗中观察,确实更加有利。
听着外边传来衣料摩挲抖动的声音,燕秋尔心知唐硕是离开了,他走得这般干脆倒是让燕秋尔颇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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