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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了咯咯的笑了说:“我傻啊,那时候我过去,不是当电灯泡吗?”
季子强就随手把这衣服放在了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里,站起来说:“不扯了,我要下乡去。”
两人到了旁边小张的办公室门口,季子强叫上小张,一起下楼上了早就在楼下等待的汽车,摁声喇叭,离开了政府。
初秋城郊的田野,就像是一件披在小城身上的外套,让单调的建筑群增添了一些绮丽色彩。
季子强打开了车窗,阵阵凉风吹来,空气里飘着浓浓的熟草香和被高温蒸发的泥土腥味。
初秋的田野,有种淡淡的哀伤,淡淡的沉思,淡淡的迷茫,这是个非常适合稀释一些浓缩愁绪的季节,一切都会变成淡淡的;
季子强看着这秋意中广袤而苍茫的美,就有了一种自信,坚韧,他的身上很快就透出了一种生命的力量。
季子强也希望自己犹如这秋风中路边的野草一样,柔而不屈,弱而不倒,卑而不委琐,微而不退缩,从它的身上季子强也能获得一股与命运抗争的力量。
车内谁都没有说话,只有车轮发出阵阵“沙,沙”
的响声,如二胡的长弓在叶弦上拉过,这时便有了种淡淡的深沉和萧瑟的感觉。
一些散乱的思绪在风里来回地飘着,季子强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想点什么,耳边只有风声、水声、虫声、鸟声……。
又到了一个收获的季节,季子强今天是要检查一下高坝乡的秋粮收购准备工作,这个乡路途有点遥远,相对于其他的乡镇,季子强是来的少一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乡的书记张茂军是哈乡长得力的一员干将,由于他和哈县长走的很为亲近,等闲的副县长他也不是很买账的。
季子强还算罢了,好歹占了个县常委的位置,张茂军明面上还客气一点,但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季子强是真的不大待见他。
一会车就到了乡政府大院,季子强还没下车就看到了计生委的小车也在乡政府大院停着。
季子强暗暗的皱了一下眉头,快到年底了,计划生育工作也到了紧锣密鼓攻坚收官的阶段,方菲今天会不会也在高坝乡呢?
秘书小张也看到了计生委的小车,他也很快的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从后视镜中看到季子强有点犹豫,就说:“季县长,要不我们先到下面村组去看看,一会在过来。”
他也怕季县长见到方菲以后两人会尴尬。
季子强抬眼看看小张,说:“不错啊,这一年你进步不小,呵呵,我们下车吧。”
小张脸红了起来,他知道季子强已经看透了自己那点心思。
小张赶忙抢先下车,给季子强打开了车门,还没等季子强下来站稳,几个乡上的领导就都走了出来,张茂军人还没到就喊起来了:“哎呀,季县长几年没来了,今天是什么风把你老人家吹来了。”
这张茂军已经有50岁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人送外号“滚刀肉”
,意思就是他像那种带筋连皮的猪肚子肉,你那刀都不好切它,一切他就一逛,使不上力气。
他的身材不高,脸色灰黄,额头有很深的几道皱纹,鼻子和下巴张着一些不很稠密的胡须,让他显得有点未老先衰的样子。
季子强笑容满面的说:“你老张是想坏我名声是不是,让领导听到你这话那还得了,我以后还能在进步吗?”
张茂军也哈哈哈的笑着说:“今天你就是最高级别的领导,我们进步都还靠你呢,谁敢坏你名声,我第一个掐死他。”
两人握手笑谈几句,其他几个乡长也都一一的过来和季子强打了招呼,其中还有一个叫林逸的女副乡长,30岁的样子,也是很漂亮的,季子强也就打趣了几句,一行人就王乡会议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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