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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他亦有些担忧自己是否会受了这岳家陆家的牵连,但见自己的嫡妻和亲大舅子都毫发无伤,而且嫡妻陆氏在宫中依然备受皇太后宠爱,他复又欢欣雀跃了起来。
于是这日用晚膳时,晏载安对陆漪娴的言语间少不得又温存软和了起来。
饭毕,夫妻二人洗漱了后即就寝。
晏载安虽睡惯了自个后院中那些身姿妖娆技巧丰富娴熟的妾室通房们,但这会子她们都不在自己身边,惟有拿正妻来发泄一二。
可陆漪娴长久不曾同他欢好过的的身子始终僵硬而紧张,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久病积疾的身子早已气血两空,其实她没有告诉他的是,很多时候她连说话和呼吸都感到力不从心了。
而且他亦未能多施舍给她哪怕是一点点的温柔和安抚。
好半晌,见他愈发不耐烦了起来,陆漪娴终于低着头轻声说了句:“夫郎,我身子还未好,恐怕是不能了。”
不能承欢。
晏载安有些失望,这一路车马劳顿,他好长时间都未好好发泄一番了,正遇上自己的嫡妻受了大内恩眷,他亦想趁着这个时候同她尽快养育嫡子,她却仍是那副病恹恹的模样,难免有些倒他胃口。
他烦躁地撇了撇嘴,又按捺下不满之情拍了拍陆漪娴的肩膀安慰了她几句:“既未好,那就罢了。
你好生歇息着,养好身子才是正事。”
婢女伺候着他穿好衣袍,晏载安抬起她的脸来看了看,亦觉得甚是寡淡,分明提不起他的兴致来,遂也将她丢到一边去,在自己心腹狗腿子师凯洪的怂恿陪伴下逛去了都城中最富盛名的一家销魂窟中去了。
漪娴自榻上艰难地直起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虽对这段婚姻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可难免仍是心中伤怀,落下两行清泪来,衬得她的病容愈发可怜清冷了起来。
原来她病成这般模样,在他心中都不值得一夜的陪伴。
只是因为无法供他泄欲,他便这般毫不留恋的离去,不知又是去哪儿嫖宿去了。
师凯洪作为小厮儿跟着奉恩将军多年,自是晓得他家爷是个流连美色、最好美人的主,所以早早就将皇都中好玩的、值得男人潇洒的地儿都给摸了个遍,直待这时候向他家爷邀功呢。
果不其然,晏载安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笑道:“好,爷有赏!”
师凯洪又谄媚地说道:“爷,有个咱们太原那儿的商贾,名叫汪枕水汪枕禾兄弟俩的,听闻爷来了京中,特来求见爷呢,说是备下了不少的心意,只等给爷过目,您要不要见见他二人?”
晏载安还是很享受这种被底下有求于他的人捧着的感觉,遂大手一挥道:“见!”
……
秋水胡同的深暗之处,徐世守整个人沉默地似乎要与这浓如黑墨的夜色彻底融合在一起。
他死死盯着晏载安逍遥快活而去的那个嚣张的背影,手中握着的宝剑几乎就要出鞘饮血,恨不得就在这时将他斩于自己剑下。
畜牲。
他怎么敢这样对他捧在心尖上的女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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