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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玉轻然被群蛇撕咬的画面,他的唇色像雪一样白,眸光却似燎原烈火,杀气汹涌。
五行灵力甩过,挂在玉轻然身上的蛇群顿时飞灰湮灭。
墨云箫把玉轻然抱在怀里,低头掐她人中。
玉轻然没有反应。
他又颤着手化出一根冰刃,避开她身体的动脉,划破她毒素太深的皮肤。
焦黑的毒血像奔腾的汪洋涌出,将她全身衣物浸透。
冰刃破开他的胸膛,取走温热的心血,缓缓往玉轻然的额间心火输送,为她注入新鲜的血液。
墨云箫默默注视她憔悴的面容,还有被锁紧的四肢,眸中有痛色。
他只字未说,发抖的双手抚摸她满是血迹的脸庞,与她额头相贴。
心火作用下,他们的灵识绵长又温软,一条如朝霞,一条似晚霞,一同映在血光浸染的星阵里,璀璨而夺目。
最终,他们的灵识不断交错,回到了各自身体里。
墨云箫手脚再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任凭玉轻然倒在自己身上,闭上了眼睛。
七杀星阵已破,一众身穿白羽铁甲的军队驰马而来,包围了刑场,是封景星带领的皇都禁卫军。
玉朝弦飞身下了刑场,把玉轻然和墨云箫护在身后,“寒帝这是何意?”
泽川帝道:“幻族主竟不知道?也罢,朕来告诉你,三日前,辰族小少主夜袭东宫,重伤了太子。”
三日前的晚上,正是幻族遇灾之时,幻族上下乱成一团,阿痕如果在辰族,不至于那么久都赶不来。
只怕是他当时趁乱去了泽川。
行刺一国太子可是不小的罪过,楚越脸色都变了,急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都没收到消息,当中定有误会,不如调查清楚再做决断。”
兰翩冷笑:“父皇一早派人封锁消息,你们当然不可能知道。
整座太子府的人皆可作证,还有什么好说的?”
泽川帝怒扬袍袖,“这件事必须给朕一个交代!”
阿痕不顾众人拦阻,冲向刑场中央,愤恨地控诉:“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玉朝弦把阿痕拉至身侧,呵斥:“闭嘴!”
阿痕挣脱不开,眼泪汪汪地看着地上的阿爹,目光从他憔悴的面庞游过,最后落在他镣铐锁紧的四肢上。
“泽川太子囚我父亲三百年,对他滥用酷刑,不尽折辱,我为父报仇,也有错?”
泽川帝手指阿痕,看向玉朝弦,“朝弦,你瞧瞧,他承认却不知悔改,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简直和那个魔头一个秉性!”
玉朝弦冷眼盯着泽川帝:“你想怎样?把本座外孙的命留给泽川做交代吗?”
泽川帝被堵的无话可说。
泽川和幻族毕竟有姻亲关系在,阿痕是他的甥外孙,若把事弄太僵,泽川也不好收场。
一直沉默的墨厉却在此时笑说:“子不教,父之过,寒帝觉得呢?”
泽川帝反应过来,配合地说:“不错,儿女犯下的错,墨云箫作为人父,理应承担恶果。”
阿痕脸色一变,“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我爹的事!”
墨厉走入刑场,冷笑:“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天下无人不知,定是他怂恿你行刺寒太子。”
玉朝弦冷冷道:“阿痕自小与双亲分离,近日刚寻回父亲,他们父子相处时间甚少,何来教唆?”
墨厉靠近玉朝弦,小声说:“稍安勿躁,他只不过会受些苦头罢了,命总要留着,但阿痕行刺东宫是事实,总要有一人出来顶罪,你希望是谁呢?”
玉朝弦看了看阿痕,又看了看地上的玉轻然和墨云箫,沉思片刻,说:“阿痕,先带你阿娘离开。”
阿痕不动。
玉朝弦推了他一把,呵斥:“赶快去!”
阿痕走过去,“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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