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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脸上全是水,她撑着桶沿称赫巡没注意对着他脸上吧唧就是一口,赫巡一时不查被她弄的脸上都是水。
云楚得意道:“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洗澡啊,我要你跟我一起。”
等云楚被收拾完毕回到房间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赫巡将她送回来以后,两人没说几句话,赫巡就又被叫走了。
云楚听了几嘴,好像还有些着急。
但赫巡并未跟她多说。
夜色蔓延,天幕之上繁星点点,宋则安跟在赫巡身后,道:“殿下,陛下进来有意立殷氏为后,依殷氏的性子,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最近还是多加小心。”
上次刺杀云楚的人已经查出来是沈氏所为,虽说目标并不是赫巡,但是云楚刺杀云楚与刺杀赫巡也没什么差别,这朝堂一直以来都不算安稳。
赫巡却问:“父皇身体近来如何?”
宋则安道:“还是老样子,臣曾几次觐见,劝陛下将那妖道赶出皇宫,陛下都不曾放在心上。”
“那府水里定然还添了旁的东西,这段日子父皇虽精神好了,看着却一日比一日消瘦,叫太医好好研究一番。”
宋则安叹了口气,道:“况且这几日大梁异动,圣上频繁召见七殿下,臣总觉得心中不安稳。”
他顿了顿道,“此番松衹求助,殿下认为我们应当出兵吗?”
大梁是常年盘踞在发靖西部一代的游牧一族,往上数几百年,曾多次战败于大靖,只是近几十年来犹豫大靖一直在休养生息,不曾对外征战,梁人便抓住机会发展势力,培养兵马。
大靖西侧地势显要,但支连山西侧山脚有着丰沛的水源与肥美的野草,使得梁人战马各个膘肥体壮,非大靖能比,又因支连山阻隔,大靖兵马并不熟悉那边的地势,所以这些年来,爆发的几次小碰撞,要么是双方都没讨到好处,要么就是以大靖失败告终。
原先梁人年年都会朝大靖进贡,这两年却停了下来,早年就有人认为梁人此举藐视大靖国威,应当出兵警告,但最后都因各种原因而作罢。
松衹是大靖周边的附属国,此次梁人进攻,大肆烧杀抢掠,这才向外求助。
赫巡走上台阶,道:“梁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就算此次我们无动于衷,也必有下次。”
宋则安叹了口气,道:“可此番若是开战……”
临近半夜时,赫巡才从外面回来。
紧接着这几日都是如此,要不是她能感觉到赫巡是真的事情多,云楚都要怀疑赫巡是不是不想见她了。
因为她睡得浅,所以每每赫巡一进门她就睁开了眼睛,察觉到男人上了床,云楚上去搂住了赫巡的腰,迷迷糊糊的问他:“为什么这几天都这么晚啊。”
赫巡解下衣带,并没有跟云楚细说,而只是习惯性的说了一句道:“事多。”
云楚也没有在意,她白日里听明誉跟她提过几嘴,好像是因为外敌异动,赫致栎如今沉溺于那位仙人,平日上朝也越来越敷衍,对这事更是不怎么上心,只会说一句,然后把问题与责任抛给底下的人,不仅是赫巡,所有人都忙。
而且他们的婚期也越来越近,云楚不怎么进宫,很多事情便压在了赫巡身上。
明誉还多次问她要不要回明家,云楚的身份除了没有正儿八经公布外,已经算是个人尽皆知的“秘密”
了。
一开始云楚会非常果断的拒绝,她总觉得待在东宫会让她觉得更加安全,但这段日子,她却开始考虑明誉的提议来。
婚期临近,她得以明家女的身份嫁给赫巡,这样才能让明家与赫巡上同一条船。
而且她也得去摸清明家到底是怎样一个家族,应当不会是金玉其外其实家里没几个钱的吧?但这些她都没有跟赫巡说过,主要还是因为找不到机会说。
云楚道:“那你要注意身体哦,不要太累了。”
赫巡嗯了一声,吻了吻云楚的唇,道:“赶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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