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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下休憩的宫殿坐落在孤岛最高的地方。
耀正在门廊下烹茶,埃文坐在他的旁边,气氛很安静,只有咕嘟咕嘟泉水沸腾的声响,还有一只肥猫喵咪叫。
“大人,您能帮我养他吗?”
猫猫虫扒拉着小短腿,在埃文腿上惶恐的撒娇。
耀冷淡道:“如果它吃的不多的话。”
猫猫虫咪咪叫,努力离那个浑身散发冷淡之气的祭司远一些。
茶水沸腾后溢出。
“好像不是这么做的。”
埃文出声提醒,耀抬眸看了他一眼,冰冷出尘的面容一派淡然:“我不会错。”
茶具是埃文送给耀的礼物,装在手提箱里。
但祭司大人百来年没有离开孤岛,虽然对这些新鲜事物接受良好,但在步骤上豪放不羁,错漏百出。
埃文面无表情,干脆不出声了。
夏天的孤岛,和秋天时不一样。
耀放下茶杯,和埃文一起看向门廊外高大的巨叶枫:“你不喜欢槐里吗?”
埃文否认:“没有。”
“那为什么要离开。”
埃文没有立刻回答,耀微不可查的皱眉,语气很轻,但每一句话都重重落到埃文心上:“你不能再任性,及早诞下继承者。”
埃文目光微动,没有反驳,他语气平淡道:“耀大人,我需要一些时间。”
耀微微皱眉,最后轻轻叹了口气:“我不应该把陆邵舒的东西留给你,他把你教坏了。”
埃文垂下目光。
深夜,他回到地宫深处。
踏进木门之后,这里还是熟悉的静修室,惨白的墙壁,温暖的烛火,桌椅板凳都没有变化,床榻也维持着离开时的样子。
雌虫一直跟在埃文身后,他低着头,纤长锋利的羽翼温顺的拢在背后。
“雄主。”
埃文一顿,取下架上的书籍,回头道:“不用这么叫我,坐下吧,时间到了再出去,耀祭司就不会为难你了。”
槐里忍不住看了一眼冕下,轻声应答:“是。”
埃文打开书卷,好像从未离开过这里一样,槐里坐在他旁边。
时间咔嚓咔嚓。
槐里眼皮子困倦。
没有看到,正在一本精神力研究书籍上写下自己见解的雄虫冕下,忽然笔尖顿了顿。
把不经意写出来的一个名字用笔尖划去。
阿瑟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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