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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最终将死亡定性为意外事故,是醉酒后呕吐物涌入气管导致窒息。
叶同海仍闹着要高额赔偿,口中的赔偿性质变为了青春损失费。
褚父倒不是什么差钱的主,但压根瞧不起前妻这家子只会白烧钱的废物——当然褚晏清也被归入同一类,所以只愿意给些敷衍的封口费。
一方狮子大开口,另一方又合作态度消极,导致拖沓到现在赔偿金也没个定数。
褚晏清早有预料某天会找到自己头上来。
他并不认同父亲的拖延态度,如果明知这是眼下必然降临的灾难,他一定会强迫自己速战速决,逃避只能滋生更严重的焦虑,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褚晏清被拖拽着往小区外走。
他跟不上正常人的步伐,中途跌跌撞撞地摔倒过两三次,到第三次摔倒时,腿骨好像碾碎成了粉末,膝关节以下只剩密密麻麻的疼痛,失去支撑在地的实感。
那胖子都嫌拽他费劲,就叫叶竞遥来帮忙。
叶竞遥走近看看,先是吓了一跳,连忙拿了张湿纸巾给他。
褚晏清这才察觉唇间那道口子裂得有些严重,不像平常咬破那样,血迹已经淌到脖颈。
叶竞遥尝试揽他起身失败,就没敢再动他,迟疑道:“哥,你还好吗?……要不今天算了吧,改天再说呢?”
胖子看了眼红:“你一口一个哥的叫得真甜啊,干脆叫老公算了。”
叶竞遥骂:“去你妈的,滚蛋。”
叶同海在前边嚷嚷:“叫你们干点事要那么费劲吗?快点的吧!”
褚晏清仿佛失去了后半程的记忆。
总之他还是站起来了,接着就是疼痛,无尽的疼痛,叶竞遥和那胖子的吵嚷,叶同海的催促,都蒙了层毛玻璃似的模糊。
小区门口就有at机,那段路从未显得如此漫长。
褚晏清停在玻璃间外侧,拿手机出来录音,那胖子又要扑过来抢,褚晏清开口道:“你不想当抢劫犯就滚回去,这里有清楚的监控。”
对方抬头一看,刚好和摄像头闪烁的红点面面相觑,心虚似的往旁边躲了躲。
叶同海也下意识躲了躲,看来以前在道上没少吃监控的亏。
褚晏清接着问:“舅舅,你先确定你到底要多少钱,我代你找褚远见谈。
到底是不是一共要五十万?”
叶同海还在滴溜着眼珠子盘算这个价到底够不够,叶竞遥急切道:“爸,你就同意吧,你到底还想怎样?你别闹到再进一次局子。”
叶同海答应了:“好吧,但他今年必须全部给我,不能再拖了。”
“机器取现金上限只有两万,我今天可以先给你刷出来,剩余部分今年到账。
你如果同意我就去取,不同意就拉倒。”
“……可以,一张不能少啊。”
机器随着指令吐出一叠钞票,叶同海这回不等女婿代劳,亲自将钞票清点几遍,然后塞进挎包里。
这行人离开后,褚晏清仍旧走不动路,独自在玻璃间旁坐下来。
腰腿处应该留了些淤青,接触坚硬的地面并不好受,但他也无别处可去。
手机显示有几个未接来电。
褚晏清吸取教训了,主动给人回了个电话。
程醒言慢悠悠道:“怎么,你进化以后复活速度变快了?”
“刚处理了点要紧的工作。”
褚晏清发觉自己声音哑得厉害,于是捂住听筒咳了几声,“你找我有事吗?”
“没点要紧事还不能给你打电话是吧。
那算了,你挂吧。”
褚晏清正要编造点什么话题,手机那边又传来一个细细的声音,应该是对方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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