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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走,我盯着你现在去银行取钱,要现金。”
“你要多少?”
叶同海随口报了个数:“先要五十万。”
褚晏清嗤笑一声,“你是重拾旧业又打算抢劫了?那就报警解决吧。”
这时真有电话拨进来。
他身前的男人比他还神经紧张,一听见震动以为真有警察来问情况,立即将他的手机夺了过来。
“这个程醒言是你什么人啊?”
男人扫了眼手机备注,又扫向他,“你紧张什么?那我替你接了,正好让你朋友听听你都干什么好事了……”
褚晏清突然卡住对方的手腕,目光幽森,像是某种巡视领地的兽类,“你最好不要,否则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这听起来绝非玩笑,男人愣了半拍。
褚晏清继而道:“好了。
你们不是要钱吗,五十万倒是暂时拿不出来。
但如果闹开了,我一分也不会给。”
第11条每日宜准时收听天气预报母亲是在前两年夏季去世的,她又恰好独居,邻居发现时尸体已经僵了。
最初舅舅闹事的理由还是要求查明死因,表态“不要钱,要的是一个说法”
,而为了配合警方调查,那一个月里褚晏清和父亲见面格外频繁。
警局刚抓捕一电信诈骗团伙,到傍晚仍像活沙丁鱼罐头似的堆积满了吵嚷声。
这对貌不合神也离的父子难得默契,同时选择了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等待签署笔录,但头顶悬空摆了台老式电视机,他们还需要容忍天气预报的噪音。
褚晏清没兴趣收听天气预报,拜旧病所赐,他总是比天气预报更先预知天气,比如他从昨晚开始腿骨刺痛,今天果然是阴雨天。
“都来过几次警局了?早说叶岚是自己喝酒喝死的,跟任何人都没关系,叶同海就非得不信。”
褚父那天和叶同海发生了些肢体冲突,衣领的纽扣被扯掉一颗,眼角也肿了一块。
而褚晏清全程在冷眼旁观,有时候保持中立也是种过错,导致父亲的烦躁牵连到他身上来,“也怪你要求先把尸体送去烧了,现在你舅舅咬死那是做贼心虚。”
褚晏清说:“放在那里他也不同意尸检,说不能破坏尸体。
火化只是走正常程序。”
褚父倒看得透彻:“他不想付鉴定费而已,你舅舅就是穷坏了的蠢材,但凡有一点好处都想捞着。
你都入行工作多久了,也不是没见过这种人,招惹他干什么?”
“就眼下的气温,尸体放不了几天就会腐烂,那你倒是想个办法。”
身上持续的疼痛透支了心力,褚晏清没什么跟人争辩的耐心,“什么都不管的人没有发言资格,你干脆闭嘴吧。”
父亲神情显出几分错愕,仿佛到此刻才想起他早过了服从训斥的年纪了,“那你是不该管的还要管。
尸体烂了就烂了,他还敢坚持抱着骷髅架子哭丧不成。”
勤务警员这时冲大厅里吼了句:“都安静点!
把警局当什么地方了?”
于是褚父也被迫闭嘴。
这块角落勉强算恢复宁静。
头顶的电视仍在继续播报天气:台风橙色转红色预警,预计台风在十二小时内将近距离严重影响本市,风力将达12级以上,局部有大到暴雨……褚晏清发觉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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