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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薄薄的里衣,谢见君手捂在他腹部,低声细语道,语气温和得似是在哄孩子一般。
温热的掌心打着圈地揉抚,升腾起阵阵滚烫的热意,很快,云胡便觉得纾解许多,原是锥心的疼痛逐渐褪去,苒苒间,他在谢见君轻柔的按摩下有了困意。
他不敢继续劳烦谢见君,惧怕他嫌自己是个麻烦精,悔了主意,忙颤颤巍巍道,“我、我没事了、你快去、快去睡吧、赶明儿我就帮你、帮你……”
“不疼了?”
,谢见君收回手,眼底噙满笑意,见眼前人怯怯地点头,他复而躺下,将堆到炕沿儿的薄被拉过来,盖在他身上拍了拍,“睡吧”
。
借着皎洁的月光,云胡侧身躺在炕上,偷偷打量起他来,谢见君本就生得好看,如今又不似从前那般佝偻着身子,他身形颀长毓秀,斯人如玉,面上总带着温煦宽和的笑意,一双桃花眼多情深挚,笑起来时,宛如春风万里,轻拂过他的心头,抹去了料峭的寒意。
他抚了抚被谢见君揉摩过的小腹,里衣还残存着丝丝的暄暖,他不自觉地咧嘴笑了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谢见君这般好的人,他肯定是要帮他的。
转日,天将蒙蒙亮,村户家的烟囱冒起袅袅炊烟,云胡闷头闷脑地穿行过村子间,直奔住在村尾的仙婆家,一面跑,一面还高声吆喝着,“仙婆、求、求求您,快救救我夫、夫君吧。”
这几日庄稼地里收豆子,村里人都起得早。
福生娘正搁院子里漱口,瞧着云胡打院子门口一闪而过,她忙回屋把福生叫起来,让他套上衣衫跟出去瞧瞧。
“娘,您都一把年纪了,咋还那么爱凑热闹,这谁家还没点事儿呢。”
福生困得迷迷瞪瞪地,眼都睁不利落,赖赖唧唧地不想动。
“哦呦,我听云胡嚷嚷着仙婆哩,别是谢家那傻子出什么事儿了吧?”
被亲儿子调侃,福生娘也不在意,垫着脚往院外小道儿上张望。
“仙婆?找仙婆作甚?有病瞧病,仙婆又不管这行当。”
福生嘟囔了一句。
“你这孩子,说什么浑话呢!”
福生娘进门对着福生猛锤了两拳头,“那仙婆如何不瞧病?你小时候有次生了热病,人都烧糊涂了,吃什么药都不顶用,还是仙婆烧了碗符水哄你喝下才退的热……哎呦,这云胡跑得这么急,是家里真出了事儿吧,我得赶紧去瞧瞧。”
福生娘嘀嘀咕咕地解下围裙出了门。
等到了仙婆家,已有好些人被云胡的嚷嚷声引过来了。
福生娘挤进人群里,瞧见云胡跪在地上,“吭吭吭”
地磕头,拽着仙婆的衣角,嗫嗫嚅嚅地哭求道,“仙婆、您、您、您快去瞧瞧我家、我家夫君吧、他要、他要不行了!”
,越是着急,他说起话来越是结结巴巴地不利索,人群中传来几声嗤笑,他脑袋低低垂着,权当是自己听不着。
“云胡呐,谢家小子可是怎么了?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嘛?”
福生娘挤在人堆里,抬声问道。
“我也、我也、不晓得,今日起早便是、便是怎么都叫不醒了,还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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