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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江柏跟在后面。
两个人安静的走在路上,也没着意算时间,大概日头正中偏西的时候,到了邮局。
宋尔回头看了眼,见江柏就在他身后没多远,才放心走进去,他在包里翻了下,找出信后往前递了递,“你好,请问现在能寄信吗?”
正在整理包裹的邮递员听到声音,忙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了灰后才走过去接信,他扫了眼上面的地址,笑着道:“能寄,不过要等到明天才能发走。”
“可以的,”
宋尔正要问寄信得多少钱,可还没等他开口,身后的江柏就已经走到前面,把背着的山货一并递了过去,“再加上这个,一起算。”
穿着深绿色褂子的邮递员在两人之间逡巡一阵,没接,而是转头望向宋尔,确认了下,“这个是要一起寄吗?”
宋尔看着那袋子山货,声音放轻了,“这个……你没放在顾念那里卖,是打算着让我寄回家吗?”
“嗯,”
江柏第一次做这种事,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我就是想着……让你爸妈也尝一尝。”
宋尔家里本也不缺这个的,可听到江柏的话,鼻子没来由的就酸了下,催着眼眶也生出了湿气,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晕晕水色。
爱屋及乌。
宋尔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这个词。
“江柏。”
男人瞧见宋尔眼睛里的泪,身体不觉靠近了些,只又怕是因着自己才叫他这样子难过的,才近一步又退了回去,“是……不高兴吗?”
“你……”
宋尔刚说出一个字,喉咙就梗了下,他有些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好拿围巾在眼睛上硬抿了下,“怎么看出我不高兴的啊?”
宋尔不愿意哭,可眼泪就是这样,你越要擦,它越是不听话的要往下掉,“你就非得这样……”
“这样好吗?”
这话简直莫名其妙,埋怨的口吻、哽咽的调,好像太好也成错处了一样,江柏叫他这样一副模样弄得更加不知所措了,“我……不算好。”
他低下脑袋,凑到他面前,语气轻柔的像是一头野兽在亲吻一朵角落的花,“不哭了,好吗?”
那是一种带着粗粝的温柔。
宋尔轻轻吸了口气,好容易才止住眼泪,“不哭了。”
他慢慢把围巾放下来,眼眶周围红了一圈,像个红眼兔子。
江柏看着手里的山货,很怕再惹哭他,可又不得不问:“那……这个还能寄吗?”
宋尔眸中分明还盛着漾漾水色,可见他这样,又不觉弯了眼眸,其中的光亮那样明显,任谁都看得见,“又没谁拦着你。”
江柏有些木讷的“嗯”
了声,转身把东西递过去,“这个一起寄。”
邮递员看着明明举止不算亲密、却又莫名让人插不进话的两人,对他们的关系有些了然,只也没说什么调侃的话,默默把东西接了过去。
结过钱后,宋尔本来都要走了,可正要踏出门槛,又被那个人给叫住了,“等一下。”
宋尔停下脚步,回过头道:“是信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
邮递员抓了下脑袋,“就是……能问问你的名字吗?”
他怕江柏误会,忙解释道:“是你要寄信的那个市有个包裹,放这好些天了,一直没人取,我就问问。”
宋尔听到他的话,一下子就想到了父母,心中一跳,立即就道:“我叫宋……”
尔。
人在极度放松的时候,是会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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