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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完,只见暗淡的月光下,鱼荞秀发轻挽,青丝坠地,身着青布薄衫,玲珑有致的身子透过薄衫凸显了出来,衬着她婀娜的身段,在月光下更显得弱不禁风。
苏南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哪见过这种阵仗?一时愣在原地,鱼荞微微一笑,上前来拉住他的手往屋里走,边走边说:“想知道他的下落,也得你先拿出我想要的东西来换。”
苏南一咬牙跟着鱼荞走进屋去,他一个大男人还怕她这区区的女儿郎不成?只见鱼荞拉着苏南入内,扶他坐在榻上,吹灭了灯,月光透过小窗映在地上。
鱼荞攀附在苏南身上,解开他衣襟,苏南惊道:“你想做什么?”
想站起身来,却发现连动都不能动,也不知何时着了鱼荞的歪门邪道。
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她一件件解开,苏南羞红了脸,身上只觉得被火燎一般难受。
鱼荞映着月光看着眼前的少年郎,心底痛快至极,她就是要这样折磨他,看着他无可奈何的样子。
轻解罗裳,将身上的衣服剥落干净,就这样站在苏南面前,倾身上前如老藤缠树,咬住苏南双唇,一点点向下……她想知道,当年她在母亲房里看到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看着苏南欲死欲仙的样子,鱼荞知道目的已达到,心底生出一丝羞愧,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跳进盛满冷水的浴桶中,把整个人浸在其中。
许久,冷静了下来,鱼荞坐在浴桶里对苏南说:“你走吧。”
苏南发现自己能动了,像受了极大的羞辱般,捡起地上的衣服破门而去。
不出一月,苻生准了鱼海请辞,派了周成前来镇守洛阳。
与此同时,还下了一份诏书,让鱼海回京去做长安的京兆尹,与这召令同来的,还有一份让鱼歌入宫的召令。
只是此时的洛阳城,哪有什么鱼歌?鱼海拿着圣旨坐在书房内,让人放出消息去,言称鱼小妹重病不治,已魂归乐土。
消息传到长安,苻坚从练武场策马疾驰,一路赶往洛阳。
梁平老不解,不明白苻坚为何突然没了往日的老成持重,放心不下,便策马跟了过去,却只在去往洛阳的路上,看见苻坚连人带马翻倒在地,受了重伤。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幼时求学,同念此诗。
邺城外的曲水旁,他借酒壮胆,偷偷问她,“若你与兄长苻苌没有婚约,你会不会与我共白头?”
她刚输了射箭,心底不悦,边喝着酒边认真地看着他说:“哪有那么多如果?”
这些年来,他也想像她那样洒脱,把心事藏在心底,以为时间久了也就淡了。
到如今,听见她不在世上的消息,他才惊觉自己的慌乱,才发现藏在心底的那份情早已酿成了酒,让他无法自拔。
她死了?苻苌兄长辞世不到一年,她便随他而去?苻坚气急攻心,看着骑马赶来的梁平老逐渐迷蒙在眼前,晕了过去。
鱼歌出殡,洛阳城内与鱼歌有交集的公子女郎纷纷写诗作赋为她送行。
而此时的前秦皇宫中,赵诲站在庭下,小声对赵韶说:“陛下的召令才传到鱼家,鱼小妹便死了,这会不会太凑巧了些?”
赵韶听见赵诲这般说,看着他道:“死者为大,还是不要胡说的好。”
赵诲站在一旁,轻声道:“若不是心虚,鱼海为何这样急着将鱼小妹下葬,此中必有蹊跷。”
两人声音不大,刚好能一字不落地传到苻生耳朵里,苻生放下批阅奏章的笔,喝来两人,赵韶与赵诲跪于台下,将方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
苻生想到鱼海欺瞒,顿时不悦起来。
命赵韶赵诲兄弟二人去查明此事。
赵韶赵诲二人领命,带了侍卫军,一路直奔洛阳城。
在城外截住了出殡的队伍。
赵韶命人凿开棺椁,鱼家人拦不住。
只见棺椁打开之后,其中躺着一个男人。
赵韶命人叫来鱼海,问是何故?鱼海佯装不知,赵韶立于马上,说:“鱼大人,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说完面色轻佻,让人上前押了鱼海回京。
江氏在府中听到鱼海被押入京的消息,一时没了主意,连夜修书一封让人送往京城。
苟夫人收到江氏的信,看着床上因鱼小妹而重伤昏迷的苻坚,命人回了江氏,说帮不了她。
而送到太师府的消息,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半点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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