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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长青举起手中还剩半截的牌位朝黑衣人脑袋砸去,趁着对方抬手格挡之际,她从床上跳下抬腿朝对方裆部踹去。
黑衣人动作飞快往后一退,伸出右脚勾住旁边的一个圆凳踢向卢长青,拦住她下一步的动作,自己则快速绕到旁边的窗户旁,推窗一跃而下直接跑了。
卢长青没去追,只是走过去将窗户重新合上。
她知道来人是谁,齐澄嘛,为的是他早上给她的那三千两银票。
齐澄偷她钱的用意,卢长青用脚后跟都能想到,不就是想让她一个人在外边过不下去,然后灰溜溜地回将军府求他收留自己,乖乖听话做他的妾吗?
老小子算盘打得叮当响,真是公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不仅风流还下流。
he—tui!
第二天一大早卢长青用过饭之后便去了铁匠铺,比手画脚地跟老板提了一下自己的要求,等上个把时辰拿着东西走了出来。
穿过两条街,走过一座桥,最后来到一家棺材铺,大概一个时辰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卢长青也不急着找工作了,成天就在城里瞎转悠,这里逛逛,那里瞧瞧,逛累了就回客栈休息,休息好了又跑出来瞎逛。
就在她寻思怎么齐澄还不来偷她家时,谢元霜先找上了她。
卢长青在丫鬟的引路下,上了酒楼二楼的雅间,一进去便瞧见谢元霜坐在桌边煮茶,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请!”
谢元霜见卢长青已经到了,客气地引她入坐。
卢长青顺势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问道:“夫人找我有事?”
“听说方姑娘这几日一直在城中找事做?”
卢长青挑挑眉,“夫人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谢元霜将屋里其他人赶了出去,给卢长青斟了一碗茶,这才慢悠悠地道:“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身边一直都有人跟着?”
“我知道,是齐澄的人吧。”
谢元霜诧异道:“你就不怕吗?”
“怕什么?怕他强抢民女,把我囚禁起来吗?不是我吹牛,他现在还真不敢动我。”
“你好像很了解他?”
卢长青伸出食指摇了摇,“我不只是了解他,我是了解这世上名为‘男人’的这种生物。
只要学会对男人祛魅,那男人这种生物在你眼中就不再神秘。”
谢元霜好奇道:“祛魅?这是何意?”
卢长青简单解释道:“就是对男人不再着迷、崇拜。”
见谢元霜垂眼沉思,卢长青直言不讳,“不用想了,你现在对齐澄的态度那不叫祛魅,那叫倾力付出不仅没得到回报还把命给搭进去了,叫因爱生恨。”
谢元霜被猜中心思,神情有些别扭,“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你对女人也祛魅?”
卢长青被谢元霜这话逗笑,“女人又不会毫无愧疚地剥削践踏奴役我一辈子,我对女人祛魅干什么?”
谢元霜仔细思考了卢长青这番话后,提出自己的疑问:“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是觉得男人会剥削践踏自己所以才对他们祛魅?”
“不不不,我的情况有点特殊,已经不是祛不祛魅的问题,不怕跟你明说,我是纯粹厌恶男人这个群体,平等地讨厌他们每一个人,你的太子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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