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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馒头!”
她伸手去抱躺在地上的大白馒头,手却从那已经逐渐变得透明的身体中穿过,邢锦痛苦地大哭起来,“不要!
不要!”
白猫喵喵叫了一声,抬起那只完好的前爪,想要抓住她伸过来的手,却再也没有力气了。
邢锦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愤恨地转身,看着缓慢向她走近的岳攀攀,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碎玻璃片,口中发出搏命的怒叫:“我跟你拼了——”
她如笼中的困兽般反扑向朝她走来的男人,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岳攀攀冷笑一声,身后阴气射出,如一只强有力的大手般裹住了邢锦。
“你不得好死!
你这个猥琐的变态,你连厕所里的蛆都不如!
你只敢在背地里做这些恶心的脏事,你——”
邢锦的声音骤然一停,悬空的双腿剧烈地挣扎起来,岳攀攀瞪着通红的血眼看着她,表情狰狞。
“贱人!
不识好歹!”
岳攀攀双目大如牛眼,他用力握紧双手,空中的邢锦发出一声痛叫,拼命抠打缠在自己脖子上那团已经实体化的阴气。
“我,我做鬼,也不,不会,放过你……”
邢锦在空中四处乱抓的手缓缓垂了下来,她双目混沌,在濒死的边缘挣扎,断断续续地叫着小猫的名字:“馒头……妈妈,来……”
突然,巷内的灯光在院中投下一道阴影,邢锦感到一股巨力从身后传来,有人揪着她的后领用力一拽,竟然直接将她从岳攀攀的桎梏中扯了出来,反手把她扔进墙角。
眼前有寒光一闪而过,邢锦一个哆嗦,只见一身材挺拔的长发青年持剑从院墙上飞身而下,一柄赤红色的长剑在他的手中打了个转,随着他的动作朝岳攀攀的脑袋直劈而下!
时谨礼毫不留手,这一剑就是冲着要命去的,能直接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劈成两半。
邢锦被吓得猛缩了一下,下一秒,岳攀攀的七窍之中陡然喷出阴气,盘踞在周围的黑色雾气剧烈飘动膨胀,化成一只手臂,硬生生握住了那一剑。
时谨礼回身一脚把他踹飞出去,掏出口袋里的玉牌,喝道:“地府办事,闲人勿近。”
说完,一把把邢锦拽起来,推向门口:“赶紧出去!”
岳攀攀肥胖的身体迅速如蜡烛般融化,被他七窍中喷出的气息染黑的脂肪流了一地,狞笑声从那滩黑色的脂肪中传来:“红檀市的负责人啊,我等你很久了……”
邢锦被吓得魂都要飞了,立马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朝院外跑去。
她手忙脚乱地开门锁,可是怎么也打不开,她急得要死,甫一回头,就见那救了她一命的青年右手一挥,一道剑光飞来,斩断了实心的铁门闩。
邢锦立马推门出去,见院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如罩子般将整个小院包裹住的透明屏障,一少年和一青年正站在那道透明的屏障前说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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